慕容楓睜大著雙眼,直直望著屋頂,兩手托著腦殼,身上蓋著淡黃的棉被。耳邊不時傳來他二哥慕容野的鼾聲。
離床不遠的黃泥糊成的土牆,因年久失修。已經有了要倒的跡象。
慕容楓緩緩的閉上已有些發澀的雙目,迫使自己盡早進入深深的睡夢中。他心裏非常清楚,再不老實入睡的話,明天就無法早起些了,就無法趕路參加四年一次的會試了。
慕容家本來是青燈鎮有頭有臉的人家,不知怎麼的被人一把火的連祖屋也燒了。這件事,據傳涉及到了上古年間的隱秘、經過幾代人的閉口不提,逐漸被淡忘了
慕容家的這小子從小是個天才,天文地理樣樣精通,許多東西一學就會。這也難怪僅僅十二歲就鄉試第一。對於明天的考試他一點都不擔心,於是乎,趁著他哥熟睡的時候,悄悄溜了出去。
青燈鎮雖小、但集市還是挺熱鬧的。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有,幾年前聽說有人在這裏掏出了一本武功秘籍,在蠻族大舉侵犯的時候,一人生擒蠻族大將數人,被皇帝封為大封帝國武侍郎,官拜一品。這對於青燈鎮老說是多麼關榮的一件事。
青燈鎮的地位也隨著這位武侍郎在整個益州直線上升。成為了南北最大的雜貨市場交易中心。慕容楓左逛逛,右逛逛。實在沒什麼好東西進入法眼,便欲離去。忽然有人大喊:‘抓小偷啊,打死他‘慕容楓回頭瞅了瞅,那小偷已經被‘法辦‘倒地上了,緊接這有事木棍又是拳打腳踢的
看的慕容楓一陣惡寒,這小偷不是也殘廢。。趕緊上前勸解,“各位兄台還是送他到衙門的好,打死了人可要償命的”“切,打殘再說”眾人不屑。“唉,世風日下啊,賊人如此,世人亦如此。巍巍我大封竟有如此殘忍之徒。”“窮秀才,再嘰嘰歪歪,連你一起打!”慕容楓一陣無奈,默然離去。
第二天中午時分,慕容封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懷裏還揣著滿滿一布袋漿果,從家裏趕往益州省會益州。趕路的途中是孤獨的,在荒蕪人煙的小道上連個歇腳的茶館都沒有,望著天,估摸著太陽也快下山了,便開始尋找歇腳的地方。忽然整個大地顫抖,馬蹄聲呼嘯不絕。慕容楓當心安全,於是躲在山頭。一隊隊人馬越來越近,領頭的開了口“隻要是男的立即活捉!搜!”
“我勒個去的,這世道連土匪都這麼猖狂,那貨變態啊,是男的都要!”慕容楓心裏嘀咕著,雙腿不忘往沒人的地方跑。一不小心,摔了個底朝天。“啊呀,流血了。呃,不對啊,隻擦破了點皮,這是。。。血沿著這條路到山壁前,有古怪!”慕容楓躡手躡腳的往前靠,撥開草叢,“原來有洞!”隨即想踏進去一探究竟。“不對,那夥人好像不對勁,大白天的土匪也怎麼囂張,不尋常,難道是。。不管了先把血跡清理掉進去看看,流了這麼多血管它是什麼都沒危險!”
過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清理幹淨了外麵的血跡,已經是汗流滿麵了,慕容楓手握一根木棍,撥開草叢,順著血跡緩緩的靠近。丫的,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大熱天的我是流汗還是冒汗~“咦,怎麼是你!”原來是昨天集市上的那小偷,雖然現在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但慕容楓還是一眼驚訝的認了出來。那小偷嘴唇微動“千萬...別..落.入張..寇..之手”說著便斷了氣。“兄台!兄台!不能死啊,這我有理也說不清啊!!!完了,這官府鐵定是賴在我頭上了,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啊,那群市井之徒竟如此殘忍。唉,怎麼辦呢”慕容楓急的團團轉,說起來也難怪,一個十六歲的小男孩
雖浮誇了點,但對於死人卻十分害怕的,正當慕容楓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看到了小偷手裏的東西,一封信和一張牛皮紙。“咦,這是什麼”好奇心催的慕容楓想都沒想的打開信件,頓時勃然大變。“這。。這。。”
“本國國君突遭大夏國暗算,生死未卜,特命布統使傳達戒嚴密令。”難怪剛才那些土匪這麼猖狂,原來是大夏國的人。慕容楓心有餘悸,想想就可怕。“這張牛皮紙是什麼?”說著便注視著章小小的紙,“應該有些年頭了,不可能和這件事有關啊”拿到手上仔細一看。密密麻麻的都是上古文字,虧得是慕容楓時常在集市閑逛,雜七雜八的書買了一堆,倒也勉強看的懂,“煉體決,又是哪個江湖騙子寫的,還挺有水準的。可憐這人還當是寶。”“天健而朝,慣於頂,呼出,隻嘯而下。切,那心髒不廢了。真坑”隨即手一丟,“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兄台莫怪,回去給你燒幾張黃紙”準備逃離現場。“你們找到了沒有!都這麼久了他還能飛了麼?”“統領,隻抓到幾個砍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砍了,寧殺過,不錯過,反正過兩天事情就成功了”“是!”外麵齊刷刷的喊道。“丫的,幸虧沒被抓到,不然死定了,一群屠夫!劊子手!!”慕容楓又怕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