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韓斯騫露出一絲苦笑,“是你滿足了,我?”低頭望了一眼,“還沒開始進食呢。”然後就在他猝不及防之時,反身欺上他的身,“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窗外,是鳥鳴花香,屋內,是春光無限。
明媚的陽光透過紗窗,射進屋內的大床上,暖暖的。
兩具火熱的軀體上泛著晶瑩的汗珠,伴隨著男人嘶啞的低吼,渾雜著屋外的鳥叫,奏響了這一天。
而這一天,消逝的又是如此的快。盡管,這一天是他大婚之日。
喜悅,卻是沒有的。
熱熱鬧鬧的婚禮過後,夜幕降臨。整個婚禮,在他眼裏,是那麼的可笑。父親的逼迫、小離的威脅利誘,是這場婚禮的最初目的。
而現在,麵對著嶄新的婚房,範懿揚從心底泛著惡心。
書房內一片漆黑,範懿揚靜靜的陷在黑色沙發內,隻有手機上不斷閃爍的畫麵刺亮著他的神經。
忽晃的光亮,讓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咚咚,門上傳來兩聲敲門聲,驚擾了他的沉思。
他按下按鈕,神色如常的站起來,拉開門,門外是一身嫵媚的王寶琳。
他卻不以為意,倚靠在門上,冷冷的掃視過她全身上下,冷漠的開口,“什麼事?”
自認風情萬種的拋了個媚眼,王寶琳嬌斥道,“討厭,還有什麼事,不就是那回事嘛!”
婚,最終還是如她所願的結了。心底,卻不知為何透著一絲的落寞。強打起精神,她笑意盈盈的望著這個成了她丈夫的男人。
範懿揚不為所動,當著她的麵,猛然關上了房門。
任她在門外,鬼吼鬼叫,亦不再開。
這一刻,他是如此的想念那張蒼白冰涼的容顏,如此的想要拉她進懷裏,告訴她,他已經如她所願的結婚了,她是否達到目的了?
他本是希望,她,出現在婚禮現場,大聲的告訴他,她不想讓他和王寶琳結婚。他會毫不猶豫的扔下整個家族和王寶琳與她私奔,可是她卻沒有出現。
整個婚禮中,他都在不斷的失望中度過。
而如今,更大的絕望或許在等待著他,宣判死刑的那一刻,他在想些什麼或許一點都不重要了。
夜,漸漸暗沉,深沉的不見絲毫光亮。
屋內白淨的牆上貼著的大紅喜字諷刺的張牙舞爪。
他抬手望了望喜字,嘴角勾起一絲嗤笑,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籌備了如此之久的盛宴,就等著女主角的出現了。
而他,雙手抱於胸前,都快忘了最初的目的是什麼了。
那一年,他就不該驚鴻一瞥。
翻開桌麵,露出底下的一張泛黃的照片,他凝視久久,目光漸漸的變得冰冷、殘酷。
幾十年的努力,馬上,馬上,就有結果了。
黑夜,掩飾著所有人在夜間所犯下的罪行。
沒有月色和星辰的夜晚,格外冰冷。
他緩緩起身,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一直一直,站立著。
直到天際泛白,直到陽光普照。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她一身黑衣黑褲,步履穩健的走著,一直到一棟大樓前頓住腳步。
她抬頭望著這棟大樓,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再過不久,這裏就將被她收入囊中,而大仇將要得報。
說著,就緩慢的抬步踏進了這棟來了無數次的辦公大樓。
像是經曆了一場劫難,整棟大樓的人,人人自危,莫不謹慎小心的夾著雙腿走路。
她敏捷的視線掃視過眾人,腳不停步的踏入了直通頂樓的電梯,而門前的接待小姐精神恍惚的甚至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範氏企業總經理範懿揚先生和明誠企業的千金王寶琳完婚的這一天,各大報紙爭相報道,無不列為頭版頭條,而完婚後的第一天仍然占據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內容卻截然不同,由喜訊變成了喪訊,因為伴隨著範氏企業投資的多項方案企劃同時泡湯,整個企業虧損幾百億,資金斷裂的同時範氏總裁心髒病發作住進了重症加護病房,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無不愕然,隨之又傳出範氏企業為了彌補資金缺口才與明誠企業聯姻,一時之間明誠企業也被拉下水,甚至有人爆料稱範氏企業虧損嚴重,麵臨破產倒閉。
謠言,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兩大家族采取宣傳安撫不及時,導致爭相拋售範氏企業的股票,一時之間,範氏企業的股價大跌,整個企業陷入空氣絕望的恐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