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強大怒,昨天張昊等人,將他毆打致昏,沒想到,又來找茬!這貨肯定不忿被潑一臉尿,一直派人盯著他,不然不可能來的這麼巧。
嶽翠忙拽住挺身欲上前的兒子,卑微陪笑道:“對不起,都怨我,人老眼花,看不清道,驚擾你了,都是我的錯。”她見過張昊,知道他的家勢,再加上剛出院,欠了一屁股外債,能少一事算一事,另外他們人多勢眾,她也擔心兒子吃虧。
“滾尼瑪,這兒哪有你這老不死說話的份?”一個黃毛青年叼著煙,毫不客氣的罵道。
“你他媽敢罵我媽?”葉強一下就怒了,卻被嶽翠死死攔住,擋在他麵前,低三下氣的求道:“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你可以走,你兒子得留下,張少找他問罪呢!”叼煙黃毛趾高氣揚。
“這可不行……”嶽翠吃了一驚,正要哀求,葉強掙脫她的手,踏前一步,護住母親,冷然道:“張昊,你別得寸進尺。昨天你指使人,把我打昏,那是傷害罪,我還沒顧得上報警呢,我勸你有多遠滾多遠,不然必被警察抓。”
“報警?”張昊戲謔一笑:“誰會給你作證?酒吧監控,昨晚壞了,你空口說白話,誰會采信?”
葉強咬牙切齒,法治社會,的確凡事講究證據,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比如眼前這貨,明明有錯在先,竟然還愈發囂張。
“這大街上,可是有監控的。楊慧,我希望你……”他提醒一句,想勸前女友念點舊情,畢竟母親剛出院,他不想眼前衝突,驚嚇到她。
“管我什麼事,我隻是臨時路過。”楊慧看都不看他一眼,挽著張昊的臂彎,高冷無比的打斷他的話。
“哈哈哈,是呀,我們隻是恰好路過,圍觀熱鬧罷了。”張昊獰笑一聲,衝為首黃毛使了個眼色。
那黃毛會意,一揮手,帶人圍堵上去。
“小子,不想挨打,立刻給張少,當街跪下,磕頭道歉!”為首黃毛拿人錢財,惡狠狠的叫道。
葉強眼神一寒,卻被嶽翠拖住,她忍氣吞聲,掏出兜裏出院結賬,僅剩的三百多塊,顫巍巍的遞向張昊,哀求道:“我家強子不懂事,還請你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張少,你跟強子畢竟同學一場,求你放他一馬吧。楊慧,你跟我家強子……也處過一段,求你替他說句話。”
“滾,我隻是一個路人,既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他。”張昊輕蔑的道。
“哪蹦出來的老太婆,我也不認識。”楊慧撇撇嘴,嫌棄搖頭。
“媽,別求他們,我不怕……”葉強怒不可遏的叫道,卻被嶽翠死死攔住:“強子,聽媽話,咱不鬧事,咱家窮,鬧不起呀。”
“媽!”葉強聽的心一酸,差點哭了,母親雖低三下氣,但也都是為了他,為了家啊。
“小哥,今天這事兒都怨我們,這點錢是我們一些心意,送給你們喝點茶,求求你們,放我們走吧。”嶽翠鞠躬作揖,卑微的主動要把那三百多,塞為首黃毛口袋裏。
“滾尼瑪,老子能看上你這點錢?”為首黃毛抬手一耳光,啪的一聲,便打的嶽翠一個踉蹌,緊跟著一腳把她踹翻,目露凶光的叫囂道:“葉強,若不磕頭道歉……”
眼見母親,卑躬屈膝,竟還當著他的麵,慘遭耳摑,葉強目眥欲裂,不等他把狠話說完,猛地衝了上去。
中午時分,他通過修煉,恢複了消耗的巫氣,還在病房裏,練了幾遍百獸拳,此刻,隻見他目噴怒火,猶如豹子躍出草叢撲向獵物,為首黃毛隻覺眼前一花,脖子便被葉強的雙手掐住,驟然朝他身後那輛麵包車窗,狠狠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