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楠跑下山,一盞茶時間,有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手中拎著一隻獐子。
他前幾日安了幾隻夾子,附近小樹林裏便有,運氣還算不錯,那隻夾子上有一隻獐子,似乎被困好幾天了,獐子隻剩一口氣了。
走近石碑,從筐中摸出一柄尖刀,從上衣撕了一塊布下來,貼在石碑上,尖刀在獐子脖上一劃,濃稠的血液滴滴答答流出,關楠手抖動著,不一會流滿了石碑。他從附近拿了一塊比較方正的石頭,在碑上使勁砸。等到布粘住石碑,都不容易取下時,關楠將石塊扔掉,獐子屍體扔進框裏,小心地將布從石碑上撕下來。還算不錯,基本上字跡都印上了,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夠看出。自己以前的先生對這種古碑和奇怪的文字最感興趣,若帶他研究一下,也許會有收獲。
等布上血跡幹了,關楠把布塞進懷裏,得意地一笑。
看看石碑,關楠心想,這塊石碑不似凡物,雖然暫時無法帶走,可被別人弄走也是不甘,不如將它埋起,他日有了機會再取走。
想到做到,關楠拿出鐵鏟,挖了一個坑,將石碑推入坑裏,再蓋上泥土碎石,扔了幾棵雜草,乍一看還真看不出來。
把石碑埋好時,關楠抬頭,太陽已在頭頂,快到中午了,可自己還沒采多少藥草,回去肯定要挨罵。趕緊幹活吧!這樣一想,不由焦急起來,背上竹筐,大步走去。
一點微光閃過,關楠定睛一看,咦!怎麼有一塊玉?
發達了,關楠大喜,彎腰撿起,迎著太陽仔細一看,不錯,一點雜質沒有,是塊好玉,可能值幾百兩銀子啊。雖然還是奇怪為何此地出現一塊美玉,也沒想太多,越看越喜歡,塞進了懷裏。
關楠本想中午吃那隻獐子的,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帶回去孝敬老板小姐才是道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自己偷懶一上午,為了不挨罵,隻好現在委屈肚子一下了。拿出硬邦邦的幹糧啃了起來。
辛苦一下午,終於將竹筐填滿。夕陽斜照時,關楠哼著小調,走向小鎮。
關楠來到藥店,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猥瑣男向他走來,雙目圓瞪,麵帶殺氣。於是卸下肩膀上重重的筐,扔向他。
猥瑣男措手不及,差點摔趴下。隻見他迅速站穩,將竹筐推到一邊,大罵道:“關楠,你個小王八蛋,跟老子玩陰的!”
舉目望去,卻哪裏還有關楠影子?猥瑣男無奈,抱起竹筐,嘴裏念叨著:“老板怎麼就偏袒他!幹活幹輕的,老整老子也不知道管一下……”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張誌遠!你又說我爹壞話!這月月錢不想要啦?”
張誌遠一激靈,回頭,臉上迅速變換出淫蕩的笑容:“小姐,誰說我說老板壞話啦,老板英明神武,小姐虎父……”
“好了好了,你就沒承認過!關楠呢,我剛才看到他了,有事叫他做。”
張誌遠笑容更賤:‘嘿嘿,小姐啊,什麼事我做就是了,幹嘛找那小子,笨手笨腳的。”
小姐是汪記藥店老板汪東林女兒,名為汪倩,雖是花容月貌,卻有些驕縱。平時關楠躲之不及,隻有張誌遠心有企圖,一直獻殷勤。張誌遠是汪老板徒弟,長的挺帥,就是一臉笑容太過淫賤,關楠每次看到都有一拳砸去的衝動。關楠平時幫藥店做事,也算個學徒了,和張誌遠住一起。不過關楠認為自己行為端正,不能和那個渣混在一起,從來都是打擊他。關楠和張誌遠關係很好,隻是因為汪倩看關楠比她還小,喜歡欺負小弟弟,看起來比和張誌遠親近些,張誌遠一直對此很感冒。
汪倩沒理他,直接無視,從他旁邊繞過。
張誌遠看著汪倩背影消失在眼前,大是氣餒。他自然不敢對汪倩怨恨,一腔委屈全集中在關楠身上,暗想今晚要好好修理這小子。
汪倩來到後院,走向關楠與張誌遠同居的小屋裏。但見門窗緊閉,有些奇怪地上去一推。
“啊!”
一聲慘叫,但似乎不是一個人發出的。
汪倩臉蛋紅紅,恨恨將門一摔,彭的一聲,轉身便走,嘴裏道:“什麼東西,換衣服也不鎖門!”
關楠在屋裏苦笑,明明自己被看,還嚇一跳,叫一聲也算正常,她叫什麼叫?
關楠把髒衣服卷在一起,準備去洗。回來時衣服上都是泥土血跡,實在不太雅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