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即將是深秋。
楓葉陸續紅了,滿山星星點點的紅葉,一如春天般的絢麗多彩。
偶爾,呼呼的北風刮過,灑落一葉兩片的。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為春泥更護花。”古語有雲。
“駕、駕……”突然間,古道上傳來幾聲男女混雜的催馬聲。
“快,快追上,別讓他們跑了。”更後麵也傳來了追趕聲。
隻見不甚太寬的古道上,一前一後,兩隊人馬極速移動著。
前麵一隊,貌似隻有兩人,後麵一隊人馬,似乎是前麵的三倍有餘。
後麵一隊人馬中騎在前麵的大漢,滿臉殺氣,黑黑的臉上,還留著一條長長的刀疤,因怒氣衝天,顯得更是猙獰。
隻聽見刀疤漢子接著大呼:“快給我射死他們,一定不能讓他們跑了,否則你們也活不了命!”
刀疤漢子訓完,身後的幾個精煉的下手立即趴在馬背上,降低身子,騰出手來,摘箭,搭箭,瞄準,怒射而出,嗖嗖的四五支箭支直向著前麵百步左右的人馬。
好在騎馬射箭也是一項難得的技術,但這些人顯然是受過訓練的,其中一支箭已然射到前麵人馬中的一人的胳膊上。
“好,給我繼續射死他們!”刀疤漢子,看見射中了一人,立即扯破嗓子下了絕殺之命令。
繼續摘箭,搭箭,瞄準,怒射而出。
“相公,小心點。”前麵一隊人馬中,靠前的女子擔心著身後的男子。
“沒事,放心吧,這點水平的,我還能避開。”身後的清瘦男子豪氣而又自信的說著。
但是前麵女子明顯不放心,而且剛才還有點聲音不對,關切地回了一下頭,頓時花容失色:“相公,你中箭了啊!”
身後馬上清瘦的男子笑著道:“這點技術,怎麼可能,隻是射破了衣服,不礙事,連皮都沒怎麼破。”說著,還晃了下被射破衣服的手。
前麵女子再次盯著看了一眼,確認自己的相公不是玩笑才放心,忙丟下一句:“小心點啊,相公。”
清瘦男子點著頭,回應著:“我會的,你騎好了,阿雅。”
這時,才看清前麵一隊人馬中,其實有三人,這後麵的男子胸前還裹著個繈褓,繈褓中還有個呼呼而睡的小腦袋。清瘦男子,麵如冠玉,唇紅齒白,叫阿雅的女子則朱唇皓齒、杏臉桃腮,好一對佳偶。
後麵一隊人馬已然射出兩三次弩箭,好在前麵的一隊人馬除了當初第一次射出的箭,射中了一支外,其他的,都是沒搭邊。
但是這麼一來,兩隊人馬又拉近了一點距離。
情形十分危機!
兩隊人馬戰鬥力了然於目,否則也不會形成你追我逃的局麵。
“阿雅,我看你還是先帶著阿虎走,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萬一有幸,我拖住他們,自己也好脫身。”此時,前麵一隊人馬中,清瘦男子豪氣幹雲的道,似乎並沒有把身後追的一隊人馬放在眼裏,但是隨著馬兒的奔跑顛簸,說出的話還是有點急促。
一邊說著,阿雅身後的清瘦男子一邊解去係在身子上的繈褓,隨即兩腿猛地一擊馬兒腹部,馬兒吃痛,瞬間就和阿雅的馬兒齊頭並進了,畢竟兩匹馬比較接近。
清瘦男子這一係列動作完成,阿雅正待細說,卻見到清瘦男子已然將繈褓遞將過來,並且沉聲道:“接住了,照顧好阿虎!阿雅。”
“不要啊,相公,你不是他們的對手……”阿雅竟然有點哭腔的急道。
然而,男子沒有再說,隻是猛地一擊阿雅馬兒的臀部,然後,猛地一扯自己馬兒的韁繩,馬兒立即嘶叫起來,同時,也立即止步,旋即,男子再一扯韁繩,馬兒來個180度轉身,麵朝著後麵追趕的一隊人馬。阿雅的馬兒帶著女子和繈褓中的叫阿虎的嬰兒又和清瘦男子拉開了一段距離。
雖說後麵追趕的人間隔一段距離,但是清瘦男子的一段動作後,喘息之間,後麵的一隊人馬已經追趕上來。
刀疤漢子依舊滿臉猙獰,怒氣衝衝道:“看你們往哪裏跑,交出東西來,可以給你們一個全屍。想分開我們的注意,兵分兩路,做夢!你們幾個給我追前麵的娘們,這裏交給我,讓我來會會他,讓他嚐嚐我的鬼頭刀的厲害。”
原來這刀疤臉是江湖上惡名昭著的鬼頭刀王霸,怎麼看著就凶巴巴的,看來叫王八比較順口。
這人一身本領可不是虛的,可是很接近凝神境的高手了。在他手下死的冤魂也不下百人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