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英迫於生計,於是喬裝改扮,在街邊擺起了餛飩攤,靠著祖傳的手藝,在街邊賣起了餛飩,早晚賺幾個小錢,養家糊口。
當然,他雖然顛沛流離,天涯漂泊,但是身上的一身高超的武藝卻是絲毫沒有丟,而且他身上骨子裏的那股子俠義之氣,也是絲毫不減!依舊是我行我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傅雲英轉頭對穆曉風說道:
“天底下,誰都想和好酒,可是這好酒,並不是誰都能喝得到的!想要喝好酒,得看自己的本事!我把那幾壇酒,藏在了一處懸崖峭壁上的石洞裏,想喝的,跟我來!”
傅雲英說著,腳下施展輕功,腳後跟提起,隻用腳尖著地,整個身體,像是懸浮於地麵之上似的,腳尖在地麵上一點兒而過。
傅雲英的輕功也絕非等閑,一眨眼,已經竄出去了數丈!眼看著就要沒影了!
穆曉風見狀,臉上露出了笑容,同樣一提丹田之氣,腳後跟離地,隻用腳尖著地,遠遠的看上去。整個身體,仿佛像是懸於地麵上似的!
“傅老前輩,我來了!”
穆曉風在傅雲英的身後,大喝一聲,身體陡然像是離弦之箭,奔著傅雲英的背影,疾射而去!
傅雲英的輕功和穆曉風的輕功,其實不想上下!而且傅雲英有著幾十年的內力作為基礎,內力功底比穆曉風要深厚得多!
所以,穆曉風追起傅雲英來,還是有些吃力的!兩個熱,你追我趕,像是兩隻矯健的羚羊,又像是兩隻蒼勁的草原狼。
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一處大峽穀的下麵!仰頭往上看,一道絕壁,高聳入雲天,根本看不見絕壁的頂端!
整個絕壁,像是被人用斧子,從頭頂,一斧子,豎直的劈下來似的,陡峭異常,恐怕就是猿猴,也很難攀援。
“穆曉風,我先上了!你隨意!”
傅雲英說著,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蹬,就像是一隻青蛙似的,整個身體陡然跳了起來,一躍數丈高。
傅雲英一下跳到了絕壁的一處光滑豎直的石壁上,穆曉風一雙像是老鷹的眼睛一樣犀利的目光,定睛一看,隻見傅雲英真不愧是“大力鷹爪功”的絕頂高手,他竟然用自己的兩隻手,靠著極為深厚的內力,把手指,深深的刺入到了懸崖峭壁的石縫當中。
用這樣的方法,往上麵爬!穆曉風一時間,竟然看呆了,忘記了攀爬!
轉眼間,傅雲英已經在石壁上,爬上去了十幾丈,依然精力充沛,熱情不減,速度不減,繼續往上爬!
穆曉風回過神來,急忙施展天池劍法之中的絕頂輕功,縱身一躍,飛身來到了一處光滑的石壁上,穆曉風雖然不會傅雲英的“大力鷹爪功”,不能把自己的手指,深深的刺入到懸崖峭壁的石頭縫隙中,但是他卻也有著自己的一套方法。
穆曉風展開雙臂,展開雙腿,整個身體,像是一個叉形,穆曉風施展的乃是“壁虎遊牆功”,兩隻手和兩隻腳,像是四個吸盤一樣,牢牢地吸附在石壁之上。
穆曉風在陡峭異常的石壁上,也開始行進起來,對著前麵已經爬上去了十幾丈的傅雲英,追了上去!
天邊的一彎新月被烏雲遮住,夜色朦朧,光線暗淡,幽深的峽穀之中,彌漫著層層霧氣,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穆曉風和傅雲英,在陡峭的挺立的石壁上,整整爬行了一個時辰,到了午夜,才爬到了峽穀絕壁的頂端!
穆曉風始終是沒有追上傅雲英的速度,當穆曉風爬到絕壁頂端的時候,傅雲英早已經打開來了一壇好酒,獨自坐在懸崖峭壁的邊緣上,喝了起來。
“傅老前輩,有好酒,不能獨享,大家一起喝,才更有味道!”
穆曉風說著,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傅雲英手中的一壇子酒搶了過來,二話不說,仰起頭來,張開嘴巴,就開始往嘴巴裏猛灌。
酒入口中,穆曉風隻感覺這酒,幽香純正,甘甜爽口,香氣濃鬱,讓人回味無窮!傅雲英說的沒錯,這酒,的確是酒中的珍品,人間少有的佳品之中的佳品!
穆曉風仰頭猛灌了幾口酒,然後喘了幾口氣,這個時候,才感覺體力漸漸恢複,站在高處,神清氣爽,有一種身臨仙境,世外桃源的感覺!
穆曉風環顧四周,發現,在這座懸崖峭壁的頂端,在一塊巨石後麵,確實有一個石洞,洞口不大不小,直徑大概有兩尺!
石洞之中黑漆漆的,啥都看不見,傅雲英看著穆曉風,正在盯著那個石洞出神,傅雲英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神秘而詭異的笑容,傅雲英對穆曉風說道:
“穆曉風,你似乎對這個石洞很感興趣,怎麼樣,要不要進去看看石洞裏麵的風景啊?”
傅雲英說著,一把躲過了穆曉風手中的酒壇子,然後又獨自仰頭喝了起來。
頭頂一彎新月,仿佛就掛在兩個人的腦門上,站在這樣的高處,給人一種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天,把那掛在天邊的一彎新月摘下來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