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兒,起來吃飯了。”
“任兒,任兒,起來吃飯了。”
“.......”
睡夢中的任平生聽見有人呼喚,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映入他眼前的是一個身體柔美的麻布粗衣的婦人,此刻正對著他溫和一笑。
“她是誰,我在哪裏?”
任平生內心驚恐道,起身神色迷茫的環顧四周,屋內泥土瓦盆,陳設簡單,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魚腥味,泥土牆上掛著捕魚的漁具。
“任兒,怎麼了,不舒服嗎?”任平生的異常反應,婦人說著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任平生的額頭,另一隻手摸著她自己的額頭,感受兩者額頭的溫度。
“哎呀,有點燙,任兒,你發燒了。\"婦人被嚇了一跳,很是心疼:“你先起來把粥喝了,娘去給你熬退燒的草藥。”
任平生失神的看著婦人離去,他記得昨天晚上正輪到他在博物館值班,遇三名帶槍歹徒強行入侵博物館盜竊剛出圡的荒塔,在與歹徒鬥爭的過程中,不幸中彈。
再次睜眼,就出現了在這裏
“我...穿越了...”任平生喃喃道,從當下的環境看,穿越是唯一的可能。
想著想著,腦海中出現了體弱多病的小男孩,記憶中,乖乖的小男孩每天和父母去打魚,不愛說話,經常受到同伴的欺負和嘲笑,少有朋友,很是孤獨,時常一個人在海邊看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來應該是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記憶吧...”任平生不禁感歎,內心莫名湧來一股心酸委屈,因為在這小男孩的身上看到了小時候的他。
唯一不同的就是,小男孩有家,而他沒有家....
隻是...現在小男孩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是這一刻的任平生。
.......
“不知道他的母親知道自己孩子已經不在人世了會有多難過...”任平生有些傷感喃喃。
“替他活下去。”這是任平生當下的唯一念頭,他神色微動,看著門外,這時婦人端著一盆水從門外進來,慢慢的來到他的麵前。
見躺在額頭冒著汗珠的任平生,和桌上未動的粥,婦人的心都快有碎了:“任兒,你從小就體弱多病...不吃東西怎麼行....”
說著說著,婦人有些哽咽,內心愧疚不已。
“來,娘喂你吃。”
任平生木訥的張著嘴,喝著婦人向他嘴裏喂去的粥,內心沒有任何的抗拒,隻是覺得這一切很不科學,過於夢幻。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母愛,但這一刻,好像感受到了這...溫暖。
婦人一邊向任平生嘴裏小心喂去五穀粥,一邊重心長道,眼裏滿是期望:“你爹在給你熬草藥,再過三年,會有劍宗的仙人來鎮上挑選弟子,聽說成為劍宗弟子不管怎樣都可以長命百歲,無病無痛,吃喝不愁,娘好希望你能夠選上,這樣就不用像爹娘那樣辛苦,天天捕魚風吹日曬。”
任平生愣了一下,半晌後,他說出了這一生從來沒有說過的一次詞:“娘...我會的!”
母親,對於他來說,是非常陌生的,所以他叫娘的時候,聲音很小,內心還是多少有些不適應。
......
過了許久,從門外進來一個頭發蓬亂,滿臉胡子的中年大漢,聲音粗獷道:“任兒,等會把藥喝了,然後好好睡上一覺,今天就不用跟爹娘出去捕魚了。”
任平生看著進來這名中年大漢,記憶中,他是小男孩的爹,也就是說,現在也是他的父親。
“好...”任平生應道。
時間轉眼就過去兩天,對於任平生來說,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感冒,但任平生的父親任峰和他的母親楊靜軒卻對任平生照顧的無微不至,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哪裏體會過這樣被嗬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