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屋內之人得知他就是魔教少年高手蘇越天,頓時炸開了花似的議論紛紛,幾個清風寨弟子聚在一塊,其中一人說:“他好大膽子,竟然獨闖千廟堂,更何況今日有郭莊主在此,簡直是自尋思路,活的不耐煩了。”
“不錯,據說段堂主的劈空天地六拳威力天下無人能比,曾經六拳震死黃河七雄,實在是高深莫測。不知真假如何?”另一個人更是說的得意至極,好像當年六拳除掉黃河七雄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這當然錯不了,不過,郭莊主的五行奪命扇也是世所罕見,他竟然能將一把折扇運用的像刀劍一般厲害,更不要說他一身駭世的內功。”第一個人說的極是興奮,看來他對江湖上的掌故很是熟悉。
“哎,段堂主的拳法雖然厲害,但是六拳也隻能打到六個人,怎麼能殺死黃河七雄?莫非黃河七雄已經死了一個?”有一個人反應稍微遲了一點點兒,現在想起了這個問題。
“什麼死了一個?當然是七個人。隻因段前輩最後一拳拳力太猛了,拳力透過了第六個人,竟然殺死了第七個。”說完後,第一個人顯得很滿足,兩手插肩,把手中的劍舉的恁高恁高。
“哦!”問話的人點著頭,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腦海中卻一遍又一遍的設想當時的情景。
蘇越天看了看這幾個人,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而兩腿發軟,他的發絲還是平靜的垂落在眉毛的兩旁,一身衣服順著他筆直的身軀垂下,全身上下顯得極是幹淨整齊。
他走到師妹的麵前,從懷裏掏出一方白絲帕,送到了師妹的手中,用他的眼神安慰著他。
“我想,當時兩位前輩一定是很讚賞他堅強的定力,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定力才是非常重要的。”
吳雲天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講了一個多時辰,窗外的陽光四射,日頭已經快到頭頂了。
蘇玉蝶端過來一杯茶,遞給了他,但是她的目光卻癡癡的,顯然早已進入了那個世界。
王文羽兩眼眨也不眨,許久才發現,手中的茶水都快倒幹了,慌忙扶好杯蓋,放在了桌上。
這回吳雲天沒有等他們問就繼續說了下去。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郭銘玉終於開口了:‘你就是蘇越天?’
‘不錯。’蘇越天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你要帶她走麼?’
‘不錯。’
‘那麼,你知道我是誰?’郭銘玉稍微有些動容了。
‘不錯。’
“哈哈哈哈哈哈……”一個人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馬上又戛然而止,因為他覺得一個人笑其實沒有什麼意思。
‘那麼你還是要帶她走?’
‘不錯。’這回剛才的那個人忍住了。
‘哈哈哈哈,你果然不愧是魔教中的厲害人物。’郭銘玉這才發現蘇越天的定力果真是不差。
“郭莊主,不要跟這種人多說。請讓我領教一下他們魔教的邪功。”孟無威向郭銘玉微微一施禮,說是請教,言語間卻是大為不屑。
郭銘玉微微一笑點頭道:“兩位都是江湖上叱詫風雲的兩個少年英俠,想來都是互相仰慕,那就不妨切磋一下,大家出去吧!”
大夥一聽都是興致勃勃,想看一下這兩個人如何的叱詫風雲,盡皆奔了出去。
孟無威拱手對蘇越天:“請!”眉宇間戾氣甚重,顯然對蘇越天很是不屑。
蘇越天此時一句話也不說,徑自走了出去。
“拔劍吧?!”孟無威的長劍已經出鞘,右手持劍,左手拿著清風寨的“柳暗花明”劍訣,雖然看似隻是常見的起勢,但是卻有五種後招,的確是極為高明的劍法。
蘇越天並不拔劍,身子向後側退半步,凝神盯著對方的目光。要知道高手過招,重在揣測對方的動機,一招一式,要想行雲流水,必然從目光中顯現出許多信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