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瓊陽市華燈高照,汽車川流不息,這繁華的模樣卻是絲毫不差於白天,素有“不夜城”的美稱。遠遠望去,瓊陽市就似一位朦朧的美女,讓人不禁想要去揭開她那神秘的麵紗。
而就在這美麗的城市之中,有一間破敗的木屋,立在這繁華之中,顯得格格不入。它虛掩著木門,在微風中輕輕晃動。
嘎吱——
嘎吱——
就像隨時要倒塌了一般。
而在它的上方,有一塊鐵質的牌匾,不過卻是鏽得一塌糊塗,在風中啪嗒啪嗒的作響。看那鬆動的螺絲,就像隨時要掉下來一般,讓路過的行人不禁為其捏了把冷汗。
再看這塊牌匾上,用行書寫著三個模糊的大字:錦醫堂。
如果有陌生人經過,一定會驚訝一番,因為在這繁華的都市,已經很少會有這種破舊的醫館了。
但是隻要是對於此地有點了解的人,都會不由而然的麵露尊敬。
因為,這裏麵住著一對爺孫,堪成醫聖的爺孫!
……
“你得的隻是普通感冒,這有一帖麻黃,你吃下去,睡上一覺就好了。”
林業望著麵前這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神色從容的說道,幾乎連把脈都沒有做,便已道出了一切。
隨後,隻見他取出一個藥包,放在了桌上。
對麵這男子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雜亂的黑發間白絲清晰可見,那雙大手上早已遍布老繭,讓人不忍直視。
“業哥,謝謝了,等下次老板發工資了,我一定把賬還上!”男子雙手顫巍巍的接過那個藥包,有些艱難的開著口。
“算了,一包麻黃而已。”林業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那看似灑脫的模樣直讓對麵的男子鼻頭一酸,眼淚忍不住的流下。
“業哥,您就是活菩薩!我們這些出來打工的,被老板騙了,生個病,也沒錢看,就隻有您不收我們的錢,害您住這麼破的房子,是我們該死……”男子老淚縱橫:“您放心,等有錢了,我一定還上!”
說著,他對林業深深鞠了個躬,便是向著門外走去。
一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林業才歎了口氣,盯著天花板,思緒翻騰。
算算時間,這是林業幫人看病的第二年。
自從當初跟老頭子學了點醫術,吃了那枚丹藥之後,自己便一直以看病為生,偶爾遇到有錢的人到也能狠狠地宰上一筆。
不過不論他賺了多少錢,那位教他醫術的老頭都不允許他裝修這家醫館,故才落得這般破敗的模樣。
而就在林業沉思間,那緊閉的木門終於是再次打開,從外走進了一位身穿西裝的胖子,四十多歲的模樣,臉色有些蒼白。
林業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不過後者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徑直坐到了林業麵前,問道:“我聽說,這裏住著兩位醫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醫聖不敢當,就是會點皮毛罷了。”林業淡然一笑,雙眼不禁打量起對方來。
法派的西裝,勞士力的手表,還有一根純金的項鏈,外加那脖子上的青龍紋身,都顯示出對方不一般的身份。
“是嗎?你是這的醫生?不過我聽說,這裏可是有兩位醫聖。”胖子打量了一眼林業,突然說道。
“嗬嗬,老板有所不知,還有一位正是我的師傅。”聽到這話,林業笑了笑,道:“不過您的病還無需驚擾他老人家,交給我就是。”
“哦?”聽到這話,胖子眉頭一挑,望著林業樸素的衣著,卻是有些鄙夷的道:“那你看看,我是得了什麼病?”
聽到這話,林業閉起雙眼,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行信息:過度疲勞,精神壓抑。
這是他自從吃了老頭子的丹藥後便有的異能,往往一眼,便能夠得知對方的病情,以及診治方法。
“老板最近可是睡眠不足?”林業望著對方,突然笑道:“還有,時常會做些噩夢?”
“你怎麼知道?”胖子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當下,心裏終於是收起了小視之意。
“嗬嗬,要我看,老板根本就沒有病!”林業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
聽到這話,胖子眉頭一挑,眼中的鄙夷愈發濃鬱起來:“不過我最近神經有些敏感,情緒暴躁,很容易出現失控的情況。”
“很簡單。”林業微微一笑,吐出幾個字來:“您是被惡鬼纏身了!”
砰!
聽到這話,胖子立刻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林業,大喝道:“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個庸醫!”
不過看那蒼白的臉色和慌張的模樣,明顯是有種色厲內荏的味道。
“嗬嗬,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您不必掩飾什麼。”林業微微一笑,道:“我想,如果您不相信我,那些被您陷害的人,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您吧?”
聽到這話,胖子有些頹然的坐了下來,麵色愈發蒼白:“說,要多少錢……才能幫我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