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黛毛嫦帶著布法子來到了不法山下。

布法子頂著一雙黑眼圈,他被黛毛嫦用呆毛綁的實實的在地上拖行,每每撞過一個石頭都要被擱得生痛,可惜哀嚎不得,因為嘴內早已被塞上了一塊破布。

不法山下的城鎮外,有一片小樹林,布法子帶的路明明是不法宗,但布法子不知為何黛毛嫦硬是拖著他來到了這片樹林裏。

但他接下來看到那個木屋便了然了,黛毛嫦站在木屋前有些愣神,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嗚嗚嗚的聲音從布法子的嘴裏傳出。黛毛嫦見狀便取掉了他去嘴裏的破布。

“說!你還知道些什麼?”

布法子嗤笑一聲:“還能是什麼?你不是知道嗎?狄鍾海之前的住所唄!”

黛毛嫦猛然伸手捏住布法子的喉嚨:“你知道我在問什麼,你也知道我帶你來的目的!”

如今的布法子被封住了全身的靈力,自然是有些害怕的。

“好好好!我說我說...”

“狄鍾海啊,其實是我們不法宗的長老.....隻是多年前與我師父在爭奪掌門職位中敗下陣來,自然就要被貶到此處。”

“哼!後來你師父狄鍾海可能是因為氣不過,盜走了我不法宗的擁有長發聖體的嬰兒,也就是你,繼續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又隱居了一段時間,後麵被我們發現後便逃之夭......”

“你胡說!我師父才沒有偷我!”

布法子還未講完就被黛毛嫦打斷,對此布法子也很是不悅。

“嘿!你這女娃!我怎麼就胡說了!你師父就是偷走的你,想拿去做爐鼎!”

“就是胡說!我明明看到了,是你們在追殺我媽媽!”

“哈哈哈哈!笑話!你看到了?”

“是啊!我在夢裏看到了!”

布法子一滯,有些無語的接道:“女娃,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黛毛嫦有些生氣,不再理會布法子,轉身便走進屋內。

老舊的木屋內,木桌、床榻、爐火,一切依舊,看著熟悉的布置,黛毛嫦感到一絲懷念,這裏畢竟是她小時候長大的地方。

隻是這些木屋裏的東西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12歲那次狄鍾海生氣過後,狄鍾海便帶著黛毛嫦逃離了這個地方。

在那之後狄鍾海便再也沒有對黛毛嫦發過脾氣,也溫柔了許多。

“這是.....?”

黛毛嫦看到放在木椅上的一團東西,她用靈力將灰塵清散後提起來,不由得啞然一笑,心中一股暖流湧過。

那是一頂偽發,夢裏的地中海青年與狄鍾海的影子重合。

回憶一下子蔓延上來,小時候的她還不怎麼記事。

嬰孩時的她每每看到那爛臭脾氣的地中海青年便嚎啕大哭,那地中海青年還經常薅她的呆毛。

久而久之,不知道哪裏來的一頂烏黑的青絲便出現在狄鍾海的頭上。

溫暖的木屋裏,一長發男青年站在床榻前挑逗著床榻上的女嬰,歡樂溫馨的笑聲充滿了整個小木屋。

“哈哈哈哈哈!!你看哥哥這一頭秀麗的長發!還是多虧了你啊嫦嫦!”

長發青年炫耀的甩了甩自己的長發,逗的眼前的女嬰發出嗬嗬嘿嘿的笑聲。

“誒呦!小嫦嫦!~嘿嘿!你不哭啦!”

而後雖然偶爾還會拔自己的呆毛,但再次看向狄鍾海的時候便不會再哭了。

黛毛嫦又注意到一旁火爐。

十二歲那年的狄鍾海在那次對黛毛嫦大發脾氣後,一個人坐在火爐旁,一旁的黛毛嫦則被綁在床榻上動彈不得。

那晚黛毛嫦在驚恐中緩緩睡去,在睡夢中她還能隱隱約約看到紅了眼的狄鍾海似乎在往火爐裏丟了什麼東西進去。

那晚過後,他們便匆匆離開了這間木屋。

黛毛嫦伸手進火爐裏,靈力撥開灰塵,撿起一張未燒淨的紙片。

黛毛嫦看清紙片後驚訝道:“《基礎爐鼎體質吸收注意事項》?怎麼還有一本?”

一旁的布法子看著黛毛嫦在這裏又哭又笑的,不屑的一撇嘴嘲笑道。

“這有什麼稀奇的,沒見過世麵,這本書在我們不法宗,隻要修煉了祭發拳,都會有一本的...”

“哼!就算是弄丟了,花十塊靈石又能換一本。”

黛毛嫦沒有理會布法子的嘲諷,握緊了手中未燒幹淨的紙片,喃喃念道。

“師父~”

布法子:“師父!~”

黛毛嫦有些不爽布法子打斷她的思緒:“是我師父不是你師父!”

她不悅的回頭看了一眼門外被自己呆毛綁的嚴嚴實實的布法子。

刺啦~~

一道風刃刮過,那綁住布法子的呆毛被一一斬斷。

黛毛嫦一驚,立馬跑出門外。

布法子恢複了靈力,站起身拍了拍身子上的灰塵,一臉獰笑的看向黛毛長。

“哼!我叫的當然不是你師父。”

一位禿頂的中年男子腳踏飛劍從空中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