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彈殼落在桌上發出脆悶的響聲。
靶子被打出一個洞。
第一槍打完。
“十環！”
“我靠，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這門我就不該出。”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見到兩個十環。”
有人看不懂，純粹來湊個熱鬧。
“咱也不懂，但靚女靚仔是真的養眼喔。”
紮了兩個丸子頭的女生得意的朝奚葵這邊挑眉，看不出挑釁之味，倒像是一個幼稚的孩童炫耀自己最好的東西一般。
好似在說。
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但，孩童可不會拿槍當玩具在手中把玩。
“奚律師要怒怒力了，”沈格意不輕不重的吐出幾個字。
奚葵不是很懂射擊，但也知道十環是很厲害的，她心中歎息，盡力吧。
萬一沒打好，他會不會責怪。
她淡淡笑：“隻要沈總不擔心我失手，我會盡量的。”
回答她的是沈格意的低沉的哼笑聲，很輕，似有若無。
奚葵甚至懷疑剛才是她聽錯了。
他剛才是在……笑嗎？
“跟著我說的做，”沈格意道。
奚葵轉移目光，沈格意說一句她跟著做一步。
而丸子女生身旁的男生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女生湊過頭去看，看到電話時心都跟著抖了一下。
她用目光詢問“完了，怎麼辦。”
男生聳肩，走到一旁，接下電話，小心出聲：“喂，媽。”
手機聽筒傳來不小的聲音：“你們還知道有我這個媽，你們現在在哪。”
男生道：“在外麵啊。”
“是在外麵還是去找誰了。”
男生臉不紅心不跳的辯駁：“沒找誰，我們出來玩玩而已，好不容易回國。”
聽筒再次傳來聲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能這麼安分才怪了。”
男生笑，沒回。
“對了，可藝是不是也在你身邊，叫她和我說話。”
男生瞄了可藝那邊一眼，糾結到底要不要說。
砰，一聲槍響就這麼傳入耳裏。
電話那端的人靜默了一瞬間，隨後道：“你們到，底在哪兒，為什麼會有槍聲！”
媽要是真生氣了，他也怕，當初他可是親眼見到mom單靠一拳就把家裏的木桌的砸斷裂縫，連老爸都不敢惹。
他還是交代了出去。
那邊很快傳來她的聲音，足以讓他害怕：“我就知道，剛才我打電話難怪沈總不覺得奇怪，等著，我過來接你們。”
隨後嘟嘟嘟的聲音仿佛宣告著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熟悉槍支後，奚葵心裏仍舊沒底。
沈格意就站在她的身旁，高她一個頭多一點，站在身旁實在讓她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
還是會時不時在意他的存在。
“你們快點唄，不然再等下去槍可要自己跳起來了打了，”可藝見他倆遲遲不動開玩笑道。
奚葵握著槍把是手緊了緊，抬起來，對準靶子，瞄點，單眼睜開，手指落在扳機處，隻要她扣下扳機，子彈立馬飛出彈膛。
沈格意瞥她，道：“失手也沒關係。”
奚葵輕輕嗯了一聲。
人群中，舉起手機的人並不少，錄視頻，拍照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