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裏
白色的床上躺著一個大躺的人,時不時發出哼哼聲。
浴室內的水聲停止,吹風機的聲音又響起。
嘩
門被推開,奚葵從裏麵走出來,她早已換下之前的衣服,半濕半幹的頭發垂在肩上。
卸了妝的臉頰仍舊白皙,少了眼線眼影的裝飾顯得眼睛更幹淨了些,微紅的兩瓣唇塗上了潤唇膏。
抬腿走到床邊坐下,把莫寒嘉從床上拉坐起:“嘉嘉,快起來,把妝卸了。”
莫寒嘉渾身軟的沒勁,被拉起來也是昏昏欲睡的狀態:“好,你等等。”
說完便沒了下文。
“莫寒嘉,快起來,”奚葵朝著她喊,又拽著她的手臂往上拉。
聽到聲音,莫寒嘉賣力撐開兩瓣眼皮,看著她:“好。”
隨即撐著不清醒的神智搖搖晃晃的去把妝卸了,涼水打在臉上,神智都清醒些許。
卸了妝後的她沒有化妝那麼張揚,卻還是明豔。
她半昏半醒的說著:“葵葵,和我下去買件衣服。”
果然。
奚葵從袋子裏拿出剛買的衣服,道:“呐,就知道你要半夜買衣服。”
她嫣然一笑,走過來坐下:“寶貝,你真是太了解我了,誰以後談到你真是他的福氣。”
奚葵故作嫌棄的去到另一張床上,笑:“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而且明天還要出去玩,快休息吧。”
說完沒見身旁的人有任何動作,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奚葵疑惑:“怎麼了,你不會還要喝酒吧?”
莫寒嘉搖頭,眉間縈繞著煩惱,往床上一躺,語氣惆悵:“沒有,葵葵,我是不是,真的該收收心了。”
她情緒突然轉變,奚葵動了動身,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莫寒嘉歎息,轉頭看她:“昨天我男朋友向我求婚了。”
“求婚,那麼快嗎,你們不是才談了兩個星期,”奚葵震驚。
莫寒嘉打了一個酒嗝,剛才清醒下去的酒意又湧了上來,手在半空一動一動的:“對啊,所以我沒答應,但他竟然說,我26了,再不結婚就成沒人要的大齡剩女了,以後沒人會想要我的。”
奚葵皺了皺眉,對於這個言論她並不認同,結婚與否不是給女性定義成為大齡剩女的標杆。
就像有人的婚姻很成功,也有人…被婚姻的枷鎖束縛。
奚葵:“你有家世,在意他說的話幹什麼。”
床上的人猛從床上坐起,非常肯定的點頭:“對啊,姐要家世,有家世,要錢有錢,要男人有…有男模,怎麼會被他PUA到。”
她眸光一轉,手在半空不知指些什麼:“我懷疑他想要姐的錢財,還好啊,還好分的及時。”
奚葵附和點頭:“嗯。”
她把莫寒嘉放在半空的手拉下來,道:“既然已經分了,那我們好好休息,明天還要玩呢。”
“好,晚安,葵葵。”
“晚安。”
說著晚安,卻隻有莫寒嘉睡了過去。
漆黑裏奚葵睜著眼睛,不斷想著今天的事。
他應該不會介意今天的事吧,可今天嘉嘉都說到辦公室戀情上去了,這麼冒昧的話題,怎麼可能不介意,但他說。
腦海裏響起他那句:“我不介意。”
心中在明知不可能的情況下還是生出了一些虛妄的想法。
他……會不會是記得自己的,或者對自己其實也有好感。
她晃晃頭,甩掉這些想法。
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先睡覺吧。
清晨,白日的光從窗簾打進,莫寒嘉第一個醒來,頭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洗漱回來。
廁所傳來的窸窣聲把奚葵從睡夢中拉醒,她人都是懵的,走到廁所見莫寒嘉妝都要化好了,一時驚住:“嘉嘉,你起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