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師，你覺得像我這種人，進外語社有意思嗎？”
這話多少有些不禮貌。
但李睿覺得，別說外語社，大學內的任何一個社團，於他而言，都隻是在浪費時間。
鍾海瑤似乎沒料到李睿會這般情緒化，此刻也是一陣語塞。
車內，陷入短暫沉默。
良久，當車子停在紅綠燈前，鍾海瑤才開口：“可能是我有些執著了，我一開始是覺得，你有著很強的外語能力，加入外語社，也能間接提升學習能力跟社會閱曆，隻是如今想想，搞不好還會起到反效果。”
“鍾老師，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李睿剛開口，鍾海瑤便笑了笑：“其實當你提出要尋一份翻譯工作時，我就不應該再把你當成普通的學生，要知道，你這也算是提前進入社會磨練了，這對於大一新生來說，是相當難能可貴的。”
“徐燕對你的評價相當高，而且她把你翻譯的內容發給了我，老實說，同樣的內容讓我來做，不見得就能比你做得好。”
這時綠燈亮了，鍾海瑤啟動車子，她的臉上，透著淡淡的欣賞。
“即便如此，我還是建議你再考慮考慮。”
這話一出，李睿就有些整不會了。
因為這一番談話，幾乎都算是明牌了，可鍾海瑤仍堅持提這麼一嘴，難道這外語社，還有別的什麼貓膩？
仿佛看出李睿臉上的疑惑，鍾海瑤笑道：“要擱兩年前，我絕不會推薦你去外語社。但這兩年不一樣，江城理工最熱門，也最難進的社團，就屬外語社了，想知道原因嗎？”
“夏哲媛？”
李睿蹙眉。
“是，也不是。”
鍾海瑤輕輕點頭，但又搖搖頭：“自從夏哲媛成為外語社社長後，這兩年一直都在大換血，同時內部也出現了相對嚴苛的淘汰製，隻要不達標，那麼就會被清退。我聽過一些學生抱怨，說外語社的內部競爭，比高考還殘酷。”
這也行？
李睿不由有些好奇。
要知道這隻是一個學生組織的社團，正常情況下，誰不盼著人越多越好？
可這外語社什麼情況？
明著暗著趕人，還搞什麼內部淘汰？
一般來說，出現這種情況，得滿足兩個條件。
其一，就是有著龐大數量的生源。
其二，有利可圖。
打個比方，一家各個方麵福利都極好的公司，求職者自是絡繹不絕，內部競爭也會相當激烈。
而這外語社，顯然就是這麼個情況。
可就這一點，恰恰是李睿不理解的。
你說因為夏哲媛既是校花又是社長，會吸引男同胞進入社團，李睿可以理解。
但是。
單純隻是養眼罷了，能看又不能吃，這種福利，根本就站不住腳。
李睿想了好一會，得出一個結論。
隻能是錢，或與錢有關！
“看來你猜到了。”
鍾海瑤意有所指說了句。
“難道進外語社後，社團還給發工資？”
還真有這好事？
“工資倒是沒有，不過有獎金，我記得去年的時候，外語社一共發了將近五萬塊獎金。”
五萬？
一年？
聽上去不多，但仔細想想，如果拋開寒暑假三個月假期，分攤成九個月的在校時間，那麼光在獎金的支出上，每個月就達到了五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