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會在這裏?”虞兒看到突然出現的嬈翌,驚慌的不知所措……
嬈翌看著虞兒那兩隻因為驚慌而不知應該如何擺放的纖纖素手,笑道:“熙兒不也在這。”
他依然笑得妖嬈,將沒了往日的溫柔。
“殿下……我……”虞兒還來得急說出口,不遠處的麻袋裏傳來了聲音。
此時覃芷琳已經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滿身的束縛讓她很不自在,等到意識完全恢複之後……才發現……她手腳都被麻綁著,而且,貌似,她現在正在一個麻袋裏!該不會是被那對狠心的夫婦抓回來了吧?那不是完完了?
“你們這兩個人渣,快把我放去!!!等我出去了讓你們好看!!”說完這話她才自嘲一笑,她有什麼本事讓人家好看?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再看那不安份的麻袋,他微微蹙起黛眉,向虞兒投去疑問的目光。虞兒會意,解釋道:“這是……”
不等虞兒解釋,嬈翌便向那袋子走去,當他解開袋子看清裏麵的人時,他內心夾著疼痛,震驚非常……怎麼會是她。而覃芷琳看清楚來人後,心裏的震撼也並不比他少……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一次次狼狽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想起他今天給的傷害,心如刀絞,喉嚨哽咽到疼痛的難受!一句話也掐不出來……
虞兒知道大事不妙,連忙上去說道:“殿下,熙兒是覺得丟她一個在街上可憐,怕她自己一人出什麼事,就將她帶回來了,不希望殿下不要怪罪熙兒。”
聽到虞兒的話,覃芷琳冷冷一笑,可憐她?怕她出事?有將人綁在麻袋裏的可憐法嗎?
嬈翌卻並不多說什麼,隻是淡道:“既然虞兒喜歡,大可光明正大的將人救下。就暫時把她留著吧!”
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這讓虞兒鬆了一口氣,卻又十分不安,自己漏洞是不是太多了?而覃芷琳,麵對這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要是的換在以前,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她下手。
而覃芷琳,卻不知道應該作何情緒才恰當,難過嗎?是啊!被心愛之人如此傷害。而心裏有些小小的竊喜,她終於可以留在妖精身邊了,這樣她就有機會揭穿一切,這樣就可以阻止這場陰謀的發生,她就可以不用被當作血引子讓那魔頭給宰了,而她的妖精,也能安全了。
這一場鬧劇過後,嬈翌便攜起虞兒的手要回房繼續休息。然而,覃芷琳卻怎麼也讓他放心不下,於是暗中讓人將她安排好,讓人護她周全。
而覃芷琳,看著那個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那個曾經對自己許下山盟海誓的男人,那個許自己一輩子幸福的男人,此時,卻將她丟下,摟著另一個女人,摟著她,回房……
她不敢想像,接下來他們還會有什麼。
“沒事的,他隻是誤會了而已,等解釋清楚了就好了。”她在心裏不斷的自我安慰著,這般一想,心裏就放寬了許多。
侍之,就有一個侍從來將覃芷琳領走。並且為她妥善安排好了一切,她無力的對那侍從一笑,表示感激,那侍從會意,麵無表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害羞的表情。要是平時,她肯定會上前調戲一番,現在,卻沒有那心情。
她請那侍從幫忙取來熱水,那侍從也欣然幫忙……她現在需要放鬆放鬆,待那侍從走後,她將自己浸泡在那溫熱的水裏。肩後那塊被嬈翌打了一掌的地方紫到發黑,還隱隱滲著的血絲,那鑽心的的疼痛去不及心裏的半分。他居然為了別的女人對她出此狠手!
房頂,他無論如何都移不開視線。一雙妖眸情緒的波動而隱隱泛著紅光,銀發自然垂到胸前。單薄紅衣寒冷的冬夜搖曳,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或許,他可以拒絕擁有平常人的感知,因為他從來都不是平常人。
他默默的注視著浴桶裏的女人,看到她後背黑紫一片,心就止不住的疼!為什麼?找到熙兒之後,對她的感覺還是那麼強烈?
坐在浴桶中,她在想,自己應該如何將一切與嬈翌說明呢?他要不信怎麼辦?說她就是花木揚熙?可是她自己腦海中並沒有有關花木揚熙的一切!自己都懷疑的事情憑什麼讓別人相信?她在心裏狠狠的糾結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告訴妖精自己知道的一切!就算他不信,對這場陰謀也能有個防範和心理準備不是麼!
他此時心裏隻有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虞兒了嗎?她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了不是嗎?那她自己呢?告訴他之後自己又應該何去何從?經曆兩世,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未來一片渺茫、沒有歸屬感的滋味……還有虞繼還,她就這樣跑了,被噬魘發現,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他有恩於自己,自己不能就這樣走掉,就算要走,也要確保他是安全才能離開。
而石岩門,虞繼還在接到下屬的書信被告知覃芷琳已經逃跑的消息後,再加上對於噬魘所交待的任務毫無進展,也是立刻趕回來了。他要在噬魘之前找到覃芷琳,總之,讓覃芷琳落在噬魘手裏他絲毫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