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調查,死者名叫華麗,是本市人民醫院的藥劑師,單身。王睿是華麗的前任男友,本市某報社記者,兩人於三年前分手,但分手後一直保持聯係,目前王睿已婚,並於去年底做了父親。
據王睿說,昨天中午,他接到華麗的電話,華麗情緒低落,好像喝了不少酒,在電話裏一直哭泣,要和王睿見麵。王睿當時在B市采訪,答應回來後去看她。晚上,王睿回到A市時已經快12點了,就沒有過來。今天一大早過來看她,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
“8月4日晚上7點至9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裏?”負責做筆錄的警察問。
“我在從B市回來的路上。”王睿回答。
“有誰可以證明?”警察的語氣咄咄逼人。
王睿搖了搖頭:“我自己開車,沒有人證明。”話剛說完,又想起什麼,忙道,“但是高速公路收費站的錄像上應該能查出我的車下高速公路的時間!”
三、峰回路轉
檢測結果出來了,在華麗使用的酒杯和放在桌上的玻璃瓶裏均檢測出劇毒物質氫氰酸。在現場提取的指紋中,除了死者自己的指紋以外,沒有發現別人的指紋。
警察調出華麗的手機通話記錄,在她死亡當天曾經和兩個人聯係過,一個是王睿,另一個是她的同事陳興宇。
陳興宇是華麗所在醫院的副院長,在接受警方調查時,他說,那天下午給華麗打電話是為了請華麗幫忙給自己的孩子介紹鋼琴教師的事,因為華麗會彈鋼琴,在這方麵是內行。被問到8月4日晚上的去向時,陳興宇說,他的妻子是名中學教師,現在正是暑假期間,她帶著孩子到居住在C市的娘家度假,所以周末陳興宇乘車去了C市和妻子團聚。因為星期一要上班,所以星期天下午,陳興宇就啟程返回A市,8月4日正好是星期天。
陳興宇出示了車票,票麵上顯示的發車時間是8月4日下午6點30分,兩個小時的行程,到達本市應該是在晚上8點30分鍾左右,從汽車站乘車到華麗居住的芳華小區,最快也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達,因此,陳興宇不具備作案時間。
鑒於目前掌握的情況,警方初步認定華麗是自殺。
就在警方準備為此案定性的時候,負責調查此案的刑警隊長宋平安在芳華小區發現了王睿的身影,當時正下著雨,王睿打著一把雨傘,見到宋平安,忙用雨傘遮住臉匆匆離開。一開始宋平安並沒有在意,可是第二天查案時又遇到王睿,宋平安開始起疑。這幾天一直在下雨,王睿不去上班,鬼鬼祟祟地在這裏做什麼?他決定再找王睿談一談。
這次談話宋平安單刀直入:“三年前,你被華麗拋棄,你不肯罷休,糾纏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直到現在還對她關懷備至。如果說華麗是死於情殺,你有作案動機……”
“什麼?你還在懷疑我?我的確對華麗不能忘情,可是……”王睿急急地為自己辯白。
宋平安搖手製止了他:“雖然高速公路收費站的錄像能證明你的車在華麗死亡的時間段裏仍在高速公路上行駛,卻不能證明當時你在車上;警方調查本案時,你頻繁出沒於現場附近,窺探警方的偵查過程,居心可疑;在對你進行調查訪問時,你言辭閃爍、眼神慌亂,明顯隱瞞了一些事情。鑒於以上種種,我們有理由把你列入犯罪嫌疑人當中!”
王睿揚了揚眉毛,想反駁,但略作思考之後,他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說。”
四、愛的溫度
審訊室裏,刑警隊長宋平安麵無表情地看著坐在麵前的男人,問道:“你是怎樣殺害了華麗?動機是什麼?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