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飛揚想想也是:“七叔,今日咱們到大刀會走走,可好?”遊秋興點頭:“刀橫是玉虎堂舊人,房青衣智計驚人,你看看你父親當年手下的風采,我去領教青州第一謀士的膽略眼光,這就走嗎?”鷹飛揚微笑:“好呀,還不知道大刀會在什麼地方?”遊秋興指著門外高平的四馬大車:“就坐他去不就得了!”鷹飛揚道:“七叔,不如走過去吧?何必招人耳目。”遊秋興道:“少主,你現在身份尊貴的很,做事情也應該氣派,更何況咱們坐了這輛著在青州能省去許多麻煩,就是快也比別的快了!”鷹飛揚道:“隻怕七叔想的是什麼時候青州人人知道鷹飛揚吧?”遊秋興會心一笑:“少主心思快的很,我少說一句都不成。”
二人上了馬車,高平精神抖擻,駕了馬車在路上飛弛,四匹白馬在大街上通行無阻,約有半個時辰到了一處巨大的門樓前,粗大的石柱,兩扇大門瞧著氣派非常,幾個大漢見到高平上來打招呼:“高二哥,今可是早的很呀!這麼早就送馬莊主來玩了?”高平指指車廂:“不是,這輛馬車我家莊主送給排會少會主了,今天少會主前來拜訪刀會主,幾位,我這就進去了!”幾個漢子一楞,白馬山莊的馬車在大刀會從來橫行無阻,今天雖然換了主人,白馬山莊的麵子也是不能削的,拉開大門,一個漢子進去通報,四馬大車停在一處院落,二人下了馬車,鷹飛揚放眼望去,大刀會總壇是一處方圓四五十畝的院落,房屋高大雄闊連綿不斷,遊秋興笑道:“房青衣果然是個人才,這處院落氣派的很,講究的很。”
過來幾個漢子請二人往裏麵走,剛走到一個拱門前,瞧著刀橫與房青衣一前一後迎了出來,刀橫大叫一聲:“刀橫給少主七大爺見禮了!”雙手抱拳一恭到地,鷹飛揚道:“刀會主,一大早就來打擾,真是不過意的很!”
刀橫大呼客氣,將二人讓到裏屋,四人圍桌而坐,幾個大漢送上茶水各自退去,刀橫瞧著再無別人撲通跪倒:“雲豹洪橫刀給少主磕頭,幾年不見,會主當年的骨血已經是這樣的英雄少年,洪橫刀心中可實在快活極了!”鷹飛揚一把將刀橫扶起:“洪叔,怎能如此,飛揚如何敢當,咱們坐著說話可好?”
刀橫一排雙手:“少主,我這二天天天不睡,開心的不得了,大刀會從此盡是少主手下,洪橫刀又是玉虎堂弟子!”遊秋興笑道:“當年二哥手下快刀七豹人人仗義個個英雄,十幾年不見再見當年玉虎英雄,橫刀,你當真是一點也沒變,真是難為你能撐起這樣大的一塊場麵!”刀橫一笑,指了房青衣:“七大爺,我能有什麼本事,大刀會十成倒有七八成是兄弟房青衣幫我掙回來的,我哪是當會主的材料!”
房青衣搖手不迭:“大哥怎這樣說話,青衣一生潦倒,錯非大哥將房青衣當兄弟,青州哪有房青衣這樣一號人物。少主,七爺,我與大哥情誼深重,什麼事情都不瞞著掖著,請受青衣一拜!”遊秋興一把房青衣抱住:“房先生不必這樣,大刀會有今日的氣派,當然少不得先生的智計妙算運籌帷幄,日後還請先生多指點,咱們都是一家人,一起坐下說話吧!”刀橫大奇:“七大爺怎麼這樣客氣,當年銀山七虎威震四方,七大爺的脾氣怕是比誰都要大幾分,十幾年不見七爺的內功日見深厚,練的火氣也沒了。”遊秋興哈哈大笑:“遊秋興十幾年不出江湖,什麼脾氣也該消了,快刀七豹一場大戰後生死不知,現在還有幾人?”
刀橫道:“回七大爺,快刀七豹與分心斬洪屠手下大的八隻病虎血拚一場,死了五個,隻剩下我與三弟雪豹向子紅,三弟這幾天去淮水尋訪朋友,大約要一個月後就能回來。自從七大爺一把火燒了玉虎堂,我與三弟帶了玉虎堂中四十幾個兄弟一路到了青州,半路上遇到了房兄弟,幾年打拚闖下了大刀會的名號,若不是三弟領著一幫老兄弟舍命打拚,青衣辦法多,刀橫粗人一個管個屁用,除了脾氣大能闖禍,什麼都做不了。哈哈!我這個會主做的也是舒服,什麼心事也不用操心,都是青衣操持。”鷹飛揚道:“刀叔對人一片赤誠,會中兄弟就此齊心,怕是青州四派無人能及吧?這一點可是你的功勞!”房青衣一拍手:“少主眼光好,一句話就說到了關竅上,大哥赤子之心,與大哥在一起是說不出的開心快樂,大刀會人人都是好兄弟,個個都是仗義的好漢子,否則青州藏龍臥虎,能人異士數不勝數,怎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刀橫道:“與自己兄弟相處當然要交心交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對自己兄弟也藏著掖著嗎?少主,不如大刀會就今日起改名,咱們扯起玉虎堂的旗幟,你做堂主,號令天下玉虎堂中的老兄弟一定竟相來投,不出兩個月,江湖上玉虎堂又是大旗飄揚,威望四方!”房青衣道:“少主身為排會少會主,一身功夫也是好的很,排會卓老爺子就你一根獨苗,一定大力相幫,以排會做後盾,先占了青州,再從鄱陽招兵買馬,尊師恩澤天下,白道的幾大勢力一定有玉成之意,玉虎堂不出三年一定盡複舊日模樣,少主隻要現在登高一呼,大事可成!”
鷹飛揚沉思片刻:“房先生說的自然有道理,隻是排會與玉虎堂隻是道義之交,憑什麼大力相幫弄的自己憑空多了多少仇家?咱們若是要重振玉虎堂,一定還到銀山腳下一切從頭開始打拚。更不要說青州現在大敵壓境,將這一路敵人驅除了才是首要,若是因為我們自己的小算盤亂了這件事情,反而不美!刀叔,大刀會是幾年在青州經營,怎能一天隻內就換了旗幟?等飛揚再闖蕩幾年再說。家事再大,大不過國事,今日隻說平勒風日圖的事情,房先生以為呢?”
房青衣道:“少主心存高遠,青衣自然雙手讚同,好,這件事情咱們以後再說,少主,我要問一句,你們是怎麼知道金國好手的具體名號的?”
鷹飛揚道:“房先生,我們排會現在有幾十名兄弟在青州,天天在青州城到處打聽消息,我們這才知道了金國有大批好手要來,我與七叔一日到白鶴會打探消息,偶爾聽到孫春克說起因此知道,房先生有什麼疑問?”
房青衣一皺眉:“少主,孫春克有沒有說別的什麼?”遊秋興心中有點不快:“孫春克還說金國五王子金殿獻計,金國皇帝一聽大喜立刻準了,平勒風日圖金殿請命,怎麼?房先生,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