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手段(3 / 3)

鷹飛揚一想,張中說的也對,不自覺又高興起來,吃了一點菜說道:“馬莊主,前日見你與刀會主說的開心,馬莊主與刀會主交往了好長時間了嗎?”

馬烈日道:“少會主,我與刀橫情比兄弟,他若是沒什麼事最愛到白馬山莊與我喝上幾杯,今日他有點事情,少會主怎麼這樣問?”鷹飛揚笑笑:“到了青州就知道刀會主手中一把大刀天大的名頭,大刀會更加勇冠青州,就想多知道點刀會主的事情?”馬烈日聞弦歌而知雅意:“少會主盡管放心,刀橫脾氣火爆,為人更是強硬霸道不通情麵,不喜歡與人交往,隻是若遇上了對付金人的事情,一定赤膊上陣揮刀不落人後。咱們四大派平日或者小有嫌疑,碰見了這等大事一定通力合作全力殺伐,縱然有再多的因由也一定先將金人料理了再說再作處置。少會主剛才說先說國事再說情誼,咱們四大派是先殺金狗奸人再說糾葛,若是有一人臨陣退縮,一派拖後腿,就是欺師叛祖的下三濫幫會,自己回家套張豬皮做人,也不用在青州混了。”

鷹飛揚與張中兩人擊掌叫好,馬烈日說的斬釘截鐵絕無一絲回旋餘地,二人聽的快活齊齊伸手:“好,青州城多的是好漢子!”

馬烈日昂然一笑:“中州從來義士多,青州自古有英雄。別的不敢誇口,說到保家衛國殺敵滅賊,青州男兒絕不落人後。”鷹飛揚道:“好!有道是手持綠沉槍似鐵,誰人不去定風波,這一回咱們齊心合力必定教金人屍橫青州!”

三人同聲大笑,眼見東方既名,二人起身告辭,張中道:“馬莊主,明日少會主大宴青州四大派,我在回龍居靜候大駕光臨,馬莊主千萬不要來遲了才好?”

馬烈日哈哈大笑:“一定!我與刀橫房青衣同去,衝著少會主的金麵,明日就與黃大虎杯酒笑談,就說上兩句軟話也是沒什麼,定不負少會主一片苦心,青州四大派一定合力同心鐵板一塊共殺金狗!”鷹飛揚一拱手:“不敢!鷹飛揚何敢居功,青州四大派領軍人物各各見識不凡,大關節上叫鷹飛揚好生佩服,難怪幾十年江湖上盛名不倒,日後一定多親熱,告辭!”與張中回身而去,馬烈日送到大門外,鷹飛揚看到門外停著一輛四馬大車,那四匹馬渾身雪白,全無一根雜毛,腿長身長,兩耳高高豎起,都是一等一的好馬,也不知道白馬山莊從什麼地方弄來的,讚一聲:“好馬!好馬!”

馬烈日哈哈大笑:“得少會主一句誇獎,白馬山莊先有了幾分光彩!少會主,遊大俠,二位初來青州人生地不熟,在下送二位一件小禮物,還請兩位不要推辭,這駕車的是我的弟子,兩位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隨時就叫他回來。”鷹飛揚看了張中一眼,大喜:“多謝馬莊主,如此厚禮鷹飛揚受之有愧!”馬烈日道:“少會主不要客氣,日後江湖上說起來排會少會主一到青州姓馬的就送了自己的馬車給少會主,馬烈日臉上可是多了十分光彩,就怕少會主不收。這輛馬車雖然不十分名貴,卻是我白馬山莊的標識,在青州怕是能少了公子不少的煩惱。馬烈日知道排會家大業大,這輛馬車在青州可是實用的很,少會主可別抹了我的麵子。”

鷹飛揚卻之不恭自然慨然納之,與張中二人上了馬車,馬烈日拱手相送看著馬車走遠。鷹飛揚見車廂內十分寬敞,一個紅木茶幾上放了一些小吃茶水,二人順著車窗往窗外看去,正是清晨,路上行人眾多,卻是無人在馬車前麵行走,更無一輛馬車擋路。四馬大車一路小跑不多時到了回龍居院內。回龍居裏的夥計呼拉一下出來六七個,三櫃頭緊趕幾步掀開車簾:“請!馬莊主裏麵請!”一抬頭,見是鷹飛揚與張中兩人,一臉尷尬:“公子,大爺?”一伸手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小老兒糊塗了,不知是兩位大爺在裏麵,公子,大爺,請!”

鷹飛揚下車,張中隨後,鷹飛揚不喜歡這樣趨炎附勢的嘴臉一句話也不想說,張中道:“三櫃頭,我家公子昨夜在白馬山莊玩耍,承馬莊主盛情將他的馬車送給了我家公子,你去找一間房給趕車的休息,我家公子今天要休息,不要有什麼吵鬧攪擾,去吧!”

三櫃頭一迭聲應了,心中突突跳,自己實在做事情緊密,昨晚就將排會少會主要在回龍居宴請青州四大派的事情告訴了大掌櫃的,少了許多提心吊膽,原來這兩位這樣的臉麵。忙不迭安排了一個夥計在後院站著肅客不讓閑人進出,看著兩人進屋這才回到櫃裏。

鷹飛揚與張中回到客房,鷹飛揚道:“中叔,這兩天忙的不行,真的有一點累了,中叔還好吧!”張中看看自己的手笑笑:“沒什麼大事?這兩天機緣巧合,這一連串的事情咱們做的幹淨利落,想想也是有趣的緊,今天好好休息,明日請客還要打足十二分精神!”鷹飛揚道:“中叔,你的傷不礙事吧?”張中搖搖頭:“這一隻手受傷頗重,一條胳膊痛的抬不起來,還多虧公子剛才幫我療傷,不然一定要臥床靜養了,若是不與人動手,身上的傷七八天也就沒什麼事了,手上的傷可是有一點麻煩,不過也沒什麼要緊的,咬咬牙一樣動手,公子也不要多掛在心上。”

鷹飛揚道:“多謝中叔舍命一掌,錯非這樣,完顏哈牧一定要叫我吃一個苦頭。以前我總是有點小看金國武人,這一次真刀真槍才知道金人的厲害,金人這樣的凶悍,若不是中叔押陣,今晚也不知是個什麼了局?”張中一臉微笑:“公子又何必給張中臉上貼金,我與杜三郎打鬥,並無一點把握,若不是公子擋住了完顏哈牧,杜三郎不知深淺絕不會上當,左手龍鞭當年威震江湖,能有幾人鞭下生還?說起來還是借公子大力一雪張中十幾年大仇,十幾年的怨氣今日消解了一點。”

鷹飛揚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張中道:“公子不是想問問我與杜三郎怎麼樣結仇的吧?左右無事,張中就將我的經曆與公子講一講,七殺劍已經出鞘,遊秋興再入江湖,也沒什麼好隱晦的啦。”鷹飛揚道:“中叔,你內傷在身,不如日後再說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