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遠處傳來一聲冷笑,破空之聲大作,南權心中恰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五箭齊出,不是風千雪就是風橫江到了,眼前鐵箭電閃而到,九節鞭鞭尾斜敲,身子讓在一邊,右手劇震,耳中四聲慘叫,風雲雷電四人各自手捂胸口慢慢倒下,風烈早退到一邊一臉譏笑,南權呆立當場,街角處一個白衣年輕人手握大弓正在冷笑不絕慢慢走來。南權看著風雲雷電四人手一揮,四人在地上努力的靠在一起,八隻眼睛看著南權,四張臉上盡是微笑,四人再不能說什麼,“呼呼呼呼”四團火焰在四人身上燒起,轉眼間四人成了四團火焰,風家堡的人遠遠避開,四團火焰熊熊燃燒,又是熱烈又是古怪!
南權看著白衣年輕人一步步走近,左手一滑右腳一動,心中寧定,說什麼也不能活著落到風家堡的人手中的,一定要與風橫江過兩手。手中九節鞭握緊,大聲道:“是風橫江嗎?”
那年輕漢子一步步慢慢走了過來:“不錯,我就是風橫江!你倒是有點見識!”
南權哈哈大笑:“好,南權就來領教風家堡少堡主手段!”
風橫江一聲輕笑:“你還不配,你家小姐呢?風橫江正要一親芳澤!”看了一眼風烈:“無端端傷了四人,你這個堂主怎麼當的?”風烈隻嚇的全身發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風橫江也不看他:“自斷四指!”風烈從懷中掏出一把亮閃閃的小刀,寒光閃過,地上已是多了四根斷指突突亂跳。
南權心中冰涼一片,看著風橫江,大叫一聲,九節鞭衝天而起,“捆龍索”,鞭影重重而到,風橫江也不躲閃,“不過如此!”雙手快如電閃三箭上弦,“錚錚錚”三聲裂空而到,一箭正射在九節鞭鞭腰,二箭在南權左右肩窩貫個對穿。南權一聲悶哼從空中跌落地上,咬牙看著風橫江一聲不吭。風橫江一聲冷笑:“捆了。”南權看著幾個風家堡的人一步步圍了上來,一根繩子將自己捆了一個結實,一聲不吭,眼見風烈得意洋洋的走近自己:“老匹夫,什麼神火八老?今天風家堡五老齊出隻為了南火堡南百蘭,勸你早點說出來給你個痛快!”一手抓在南權右肩窩,“說不說?”南權痛的長聲大叫,見風橫江並不走到自己身邊,一聲輕歎:“罷了!”雙腳互踏,五團小火苗升起,一團印在風烈身上,一團往風橫江飛去,二團飄到身邊兩個白衣人身上,口中高聲頌唱。風烈隻嚇的大叫,忙不迭拍打身上的火焰,風橫江閃的快,一個飛身衝到風烈身邊一記掌風呼嘯,隻是這金色的火焰實在古怪,遇風忽的炸開來立刻將風烈裹住,火苗直衝到一丈多高,風烈連說話的聲音都被掌風帶走,場中四團金色的火焰和著風橫江憤怒的叫聲,白衣人畏懼的眼神,南權古怪的頌唱縈繞。
南百蘭臉色刷白,她與飛揚都是武功極好的人,耳力當然不差,心裏亂糟糟的,望著飛揚:“權叔死了!風雲雷電也死了!”飛揚將她輕輕摟在懷中:“別慌!別慌!別出聲!”眼見身邊圍觀的鄉人大亂,奇變忽生,居然鬧出了人命來,大呼小叫,仿佛見了鬼一樣高呼大叫四散而去,隻以為這些人打架分個勝負也就是了,誰知道會這樣拚命。李木頭隻嚇的兩腿發軟,“小姐,公子,我們還在這裏等嗎?”他本想一個人開溜,隻是早上拿了人家那麼多銀子,就這麼走了可是說不過去。飛揚將南百蘭輕輕抱著:“李老實,快走!”李老實牛鞭揮舞,牛車往一條小巷子衝去。幾百人東奔西跑片刻間街上再看不到一個鄉人,隻剩下幾個賣馬的蹲在牆邊。
飛揚與南百蘭坐著牛車夾雜在四散的人群中漸漸走遠,李老實神情漸漸平靜,道:“公子,你們要到哪裏去?”
南百蘭江湖走的少,看著飛揚。飛揚道:“李老實,你在這裏可有什麼親戚朋友嗎?”李老實道:“在這裏我可是沒什麼朋友,倒是有一個弟弟在前麵不遠的地方,要不兩位就到我弟弟那裏住幾天?”他倒也不笨,心下盤算著。
飛揚道:“好呀,我們就先在你弟弟那裏住幾天,你就對他說我們在路上偶然與你相遇,想在興安裏隻上幾天,這裏人生地不熟,隻住上幾天就走,臨走時給幾兩銀子作謝,可好?”
李老實應了一聲,馬車內飛揚握著南百蘭的小手不住的安慰她。牛車走了一個時辰到了一處茅屋前,李老實跳下馬車扯著嗓子大叫:“二弟!二弟!”
房門輕輕推開走出來一個中年漢子:“大哥,今天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裏來呀?車上這兩位是什麼人呀?”
李老實將他拉到一邊說了幾句話,那中年人笑著走了過來擦手不迭:“小姐請!公子請!隻是我家簡陋的很,隻怕是慢待了兩位?”
飛揚道:“可是麻煩大叔了。”下了牛車扶了南百蘭下來,他強忍內傷努力站好。那漢子道:“公子,小姐,我叫李有貴,你們就叫我二貴好了,請,裏麵喝水去。”引了二人走到屋裏。屋子不大收拾的很是幹淨,雖然沒什麼家什卻也是一塵不染,顯是有人天天擦拭。南百蘭道:“小飛,這屋子倒是收拾的清爽,清清亮亮的看了舒服的緊!”李有貴大有得色,李老實一挑大拇指:“這是自然,方圓幾十裏誰不知道我弟妹心靈手巧,人品更好,二弟,弟妹呢?”李有貴拿了幾樣瓜果,雖然簡單卻是待客熱情周到。飛揚道:“麻煩大叔了。”李有貴哈哈一笑:“公子不必這養客氣,寒家窮舍的一年也來不了幾個客人,如公子小姐這樣的人物到我家來作客可實在難得,過會兒我老婆回來見了兩位一定開心的很!她到田裏鋤草去了,一會兒就回來。大哥,你中午就在這裏隨便吃一點吧?”
李老實道:“不了,我那兩畝田草長的腰深,我現在就走了,你好生照顧這兩位,公子小姐,李老實這就回去了。”衝二人打個招呼自顧去了。李有貴端茶送水殷勤招呼。飛揚道:“看大叔精明強幹,年輕時一定去過很多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