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九點五十了,婚禮十一點半正式舉行,夏雪依然坐在客廳裏看報紙,其實她早就看不進去,想起賀加貝這小子竟然連她意見都不征求,就要跟林喜悅舉行婚禮,她就來氣。

“媽,您還不打算出門嗎?”朱一楠從自己臥室裏走了出來。

“我說過要參加他們婚禮了嗎?”夏雪賭氣地說。

朱一楠又好氣又好笑,唉,夏雪這個性格啊,不是一般的別扭。

“媽,您別和他們賭氣了,就算賀加貝不懂事沒征求您意見,可您誰啊,堂堂賀氏總裁啊,您覺得兒子的婚禮您不出席,媒體上會怎麼報道?”朱一楠耐著性子哄夏雪,其實原本喜悅和賀加貝都不主張婚禮太鋪張,可朱一楠卻說,如果你們想讓夏雪出席,就把婚禮往排場裏辦,場麵越大越惹人注意,到時夏雪肯定就坐不住了。

“愛怎麼報道怎麼報道,跟我沒關係,凡正她要想進這個家門,除非沒我這個婆婆。”夏雪竟不為所動。

朱一楠撇撇嘴,奇了怪了,夏雪怎麼就這麼看喜悅不順眼呢?

這時,朱一楠的手機響了,他先說聲“不好意思”才接通了電話:“好,我知道了。”

然後低聲說:“媽,剛章秘書打電話過來,說西市晨報也去宴會了,想借機采訪您,頭版頭條,您要真不想去我可就推了。”

“不去!”夏雪幹脆地回答,少跟我玩這套哩格兒楞。

看來利誘不管用了,朱一楠歎口氣:“媽,我知道您心裏有氣,可是賀加貝就結這一次婚,一生一次的婚禮您要是不去,他得有多遺憾啊?”

“是他自己要製造這種遺憾的。”無論朱一楠怎麼說,夏雪完全不理這套。

“您要真不認這個媳婦就算了,凡正昨天賀加貝帶著林喜悅去看望爸爸了,他們給爸爸敬了酒,磕了頭,我爸那人你是知道的,隻要是賀加貝帶過去的,他肯定會點頭說好,那就相當於他已經認了這個兒媳婦了,您要真這麼孤立自個兒,我也不說什麼了,總之,您要真不想去,我也不強求,但我肯定爸爸是會去的,你知道,爸爸喜歡這樣熱鬧喜慶的場麵。”

聽到朱龍“會去”,夏雪怔住了,是啊,他那麼好的人,肯定不會反對賀加貝的婚事,他肯定會“去的”,想至此處,夏雪喟歎一聲,站起了身子:“走吧,你去開車。”

朱一楠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好勒,我這就去。”

在車上,夏雪才緩緩問道:“一楠啊,你什麼時候跟於陌結婚啊,你這個做大哥的,怎麼還不如他做弟弟的著急?”

朱一楠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因為某個可守的女人不結婚,不許賀加貝“碰”!他那個弟弟為了一解相思之苦,隻好迅速扯證辦婚禮。

婚禮是在HOPE酒店舉行的,在這裏舉行婚禮,當然別有深意,因為賀加貝和林喜悅,就是從這裏開始的嘛。

賀加貝他們並沒邀請多少人,也就高興啊,大美啊,於陌啊,這些至親好友,對啦,還有李桔朵,小姑娘一定要來,還說加貝哥哥的婚禮錯過了會終身遺憾。那天桔朵穿得可漂亮啦,可惜,再怎麼漂亮都奪不了新娘子的風采,敢和一輩子隻穿一次婚紗的女人叫勁,你覺得你能贏嗎?

夏雪的到來引起所有人注意,站在門口迎賓的林喜悅和賀加貝,更是無比開心,尤其賀加貝,堂堂男兒竟因為媽媽的到來眼角都潮了。

夏雪卻冷冷說道:“你們別高興太早,以為我同意你們的婚事了,我出席隻是擔心媒體會亂寫。”

“知道啦,媽!”賀加貝笑笑,並不拆穿媽媽。

嗯,然後就是婚禮啊,司儀講話啊,給雙方老人行禮啊,新人敬酒什麼的,總之,折騰了一天,終於洞房了。

想到要“洞房”,賀加貝便感覺好興奮,忍不住高呼了一個“耶”字!

兩人的新房,就是HOPE的總統套房。

賓客們陸續走光了,房子裏隻剩下喜悅和賀加貝兩個人,兩人現在都穿著中式的紅色對襟唐裝,賀加貝看看喜悅,她坐在床邊,臉上團團紅暈,無限嬌羞。

賀加貝心情大好,向她那邊挪了挪,林喜悅啊林喜悅,看你今天拿什麼理由拒絕我。

賀加貝將喜悅擁進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說:“辛苦你了,親愛的。我先去洗澡。”

喜悅點點頭,鼻子裏嗯了一聲。

“要不要一起?”賀加貝壞笑著問道。

喜悅說一聲討厭,臉更紅了,看著喜悅不勝嬌羞的樣子,賀加貝隻覺得整個心都酥麻麻的,啊,好想現在就仆倒,可他都等了這麼久,不急在這一會兒啊,今天,他要好好地將她拆骨入腹,你以為,這一年多的光陰會白白蹉跎麼,林喜悅,我們來日方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