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一杯茶,泡得越久,味道反而越濃,所以,六年後的今天,他又回到了美國,回到了原地,他要還她一個欠了六年的承諾。
——恭賀ARM總裁陸子歌,與池氏千金池琳,新婚快樂。
接著,氣球被自動鬆開,蔚藍的天空一瞬間被七彩色布滿,氣球一個個爆炸在空中,裏麵粉色的絲帶“嘩”的一聲從天而降。
這一刻,顏月突然覺得無比地熟悉。
好像曾經身為月色撩人的她,也站在主城的某個角落,被漫天為十分妖氣喝彩的彩帶給砸了個滿身花。而如今,她再一次因為他而成了一個“小醜”。顏月突然覺得腦袋一暈,還好一旁一雙白皙的胳膊伸出將她扶穩。
“謝謝。”她連忙說道,回過頭,一襲紫色禮服映入她眼簾。
原來是那個剛剛彈奏《卡農》的女子,顏月朝她笑了笑,卻發現她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略有錯愕地看了這女子一眼,許久,才發現這張臉竟然有些眼熟。
“清池靜蓮……”顏月下意識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我的本名,叫池清。”她輕輕地回答,顏月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池清,池琳。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底呼之欲出。
如果說,池琳是陸子歌的青梅竹馬,加前任女友,再加現未婚妻。那麼池清呢?她不才是陸子歌的前女友嗎?她不才是陸子歌的女人嗎?她……
“我隻是陸子歌遊戲裏麵的徒弟。”池清似乎看出了顏月的不解,她解釋道,“而陸子歌,隻是我的姐夫。”她說著,加重了“姐夫”兩個字。
……
哈,敢情,她顏月從頭到尾都認錯了第三者情敵!
顏月突然覺得好笑,又忽然明白這壓根兒就又稱不上“第三者情敵”,因為人家陸子歌壓根兒就沒喜歡過她,壓根兒就沒想和她在一起過。
難道不是嗎?
他從小的青梅竹馬,從小在他心裏有著特殊位置的女人,是麵前這位完美到無可挑剔的池琳小姐。
而他和她之間發生的那一切,不過隻是對朋友、對下屬的打打鬧鬧,或者說是無聊時候的曖昧,這壓根兒什麼都不算呀!
從頭到尾,敢情都是顏月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顏月突然覺得很好笑,很想笑,笑她的愚蠢,笑她的白癡,笑她的自作多情。
人家這份隔六年還能在一起的才是真愛!人家這從小一起長大的才是真愛!人家這刻苦銘心的才是一生摯愛!
那她顏月算什麼?不過是玩玩而已,不過是一碟開胃小菜而已吧!
顏月自嘲地苦笑了一下,這漫天的粉色,所有人的掌聲,喜慶的日子,對她而言,都隻是諷刺。
顏月的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的位置,這種窒息的感覺,讓她難以呼吸,而麵前的神父已然開始了誓詞,他微笑地看著今天的新人,然後麵向池琳。
“池小姐,你是否願意嫁陸子歌陸先生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神父問著,池琳的眼輕輕一眨。“我願意。”她道,聲音不大,卻透著堅定和興奮。
“好。”神父微笑地點點頭,又轉向一旁的陸子歌。
“陸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池琳池小姐為妻,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神父問著,陸子歌的表情輕輕一沉。
他許久都沒有說話,緊閉的雙眼,像是在思考一個很沉重的問題般,直到對麵池琳的臉色都變了,他才慢慢開口。
“我願意。”他道,“在你偷懶不想工作時,我幫你寫案子;在你玩遊戲被殺時,我幫你報仇;在你穿高跟鞋不想走路時,我背著你走;在你討厭喝苦咖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