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加入《紅慕天下》,玩遊戲啊!”
顏月隻覺得滿頭的黑線,窗外,又是一輛公交車從他們此時坐著的車旁邊呼嘯而過,顏月突然將窗戶拉到最大。
“你要幹嗎?!”李光一邊連忙拉著她,一邊有些害怕地問。
“別拉我,我在計算速度和距離,我在想怎麼跳下去,才能死得好看些--些--些--些--些!”
空曠的大馬路上,一輛飛速向前奔去的汽車,朝著遠處的夕陽,越駛越近。一個穿著短袖的女子,突然半個身子伸出車窗,她大叫著,聲音在車裏回蕩,在車外漸漸消散。
她的臉上,是絕望的表情,她很痛苦,接著她雙手漸漸脫離前麵的把手,跟著一起伸了出去。她像飛翔的鳥兒般,這隻鳥兒還沒飛出籠,便被“哢嚓”一聲折翼在車裏麵。
顏月懊惱地插著手,鬱悶地看著最前麵的始作俑者。
“不用這麼急刹車吧?我的腳啊!”她撇著嘴看了一眼司機,司機狠狠回瞪了她一眼。
顏月回到賓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遊戲界麵,然後登錄遊戲。
果然,這時BBS論壇都在為曲頁大作家的到來沸騰歡呼著,聽說後台還特意為大作家在皇城辦了一場歡迎禮。
原本平時熱鬧的“魔人窟”此時寂靜無比,月色撩人穿著嫩黃的衣服,一個人機械地揮著雙月鐮,殺著麵前的怪物。她下意識地看了看隊伍,十分妖氣還黑著頭。
他沒上。
顏月的心莫名掉了一塊。
可她又一愣,想著即使陸子歌上了,也不能怎樣。她難道要和他說這兩天發生的煩惱事情?可這是她的私事,說給陸子歌聽了,除了會被笑話,還能有什麼用處呢?
顏月又歎了口氣,遊戲裏麵的月色撩人,也跟著低下了臉。接著一個新手的身影突然閃到她的身邊,好奇地坐下來,看著一臉沉悶的她。
新手怎麼能進魔人窟?
顏月剛想問,才發現這個新人隻是穿著新人裝備的老人--阿飛飛同誌。
【私聊】顏月:阿飛飛你怎麼在這裏,不去看熱鬧嗎?
她好奇地問,阿飛飛搖搖頭,聳聳肩。
【私聊】阿飛飛:對作家不感興趣,而且,作家肯定隻是注冊一個號,不會玩的。
他說著,然後又戳了戳顏月。
【私聊】阿飛飛:你這段日子去哪裏了?為什麼都沒看到你?
他隨口問,顏月突然又歎了口氣。
她去哪裏了?
她突然很想和阿飛飛說說心事,雖然她知道以他的性子,他肯定聽不懂。
可是她突然想找一個聽不懂的人說,就像是找一個不會說話的樹洞去吼一般,這樣不管她說了什麼,阿飛飛聽了,也不會笑話她。
所以顏月揚起手,劈裏啪啦地在鍵盤上打出一行字,可是字才打出來,又被她刪了。
因為這段故事,像是她心裏一個重大的秘密,它的酸甜苦辣,她隻想自己來收藏品味。那麼多的傷心難過,月色撩人竟然覺得煩惱到了一個境界,連說出來吐槽,都是麻煩。
顏月就這樣懊惱地站在原地,不知從何說起。而阿飛飛,卻一直抱著手好奇地看著她,他從來就是這樣,待在她的身邊,不多說,不多問,偶爾無厘頭,卻從來都沒有離開拋棄她。
顏月突然覺得心裏莫名地一暖,在看到阿飛飛好奇的表情後,接著,她召喚出仙寵雲兔,然後拉著阿飛飛就坐了上去。
雲兔一路飛向主城,顏月的臉上很是凝重,倒是阿飛飛,絲毫沒有害怕,反而好奇地看著四周。
【私聊】阿飛飛:我是第一次坐坐騎呢。
阿飛飛笑著說,顏月沒有回答。
【私聊】阿飛飛:我這屬性,連坐騎都換不上。
他又說著,顏月還是不回答。
接著雲兔停在一個滿眼紅豔的地方,然後一個白胡子老頭走了出來。接著,顏月又對著這老頭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單膝跪下,白胡子老頭將一個最普通最簡單的銅質同心鎖輕輕地往兩人中間一掛。
沒有鮮花,沒有尖叫,沒有祝福聲,甚至連見證人都沒有。
隻有一行淡淡粉色的字體,飄在天空中,夾雜在眾人對曲頁的到來而恭喜興奮的話中,下一秒,便又被刷屏刷到了最下麵。
--恭喜玩家阿飛飛與玩家月色撩人結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