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漸漸倒下去了。
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北冥磐安與慕容梨梨的衣裳。
“老公,你沒事吧?”
慕容梨梨並不知北冥磐安武功如此,一時情急,居然激發了體內的蓮花力量。
此時眉間的蓮花印記紅的如火一般,躍然欲出。
“我沒事……”
北冥磐安話雖如此,隻是背上的箭傷此刻撕裂,血跡從褻衣透了出來,暈開了一片。
“老公,我們快出去吧,若不然……”
慕容梨梨說著,一根燃燒著的房梁倒了下來,眼見就要打上慕容梨梨,北冥磐安轉身一推,燃燒的房梁打在北冥磐安背上。
“啊!”
北冥磐安悶哼了一聲,而後就要將慕容梨梨推出去,隻是慕容梨梨緊緊拉著他的手,兩人從熊熊烈火中飛身而出。
“王爺,王妃!”
前來接應的官兵一邊護著北冥司,一邊前來救援。
“快救王爺,救王爺!”
慕容梨梨慌忙叫道,“受傷了!”
“南宮,快給安兒看看!”
北冥司心疼地看著自己一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這時候宛如燒焦了的米飯,後背燒焦了一片,慕容梨梨也顧不得形象,隻是用匕首挑開了北冥磐安背上的衣裳。
“安兒,梨兒,你們兩個如何來了?”
“我們擔心父皇,就來了!”
慕容梨梨這才想起北冥司,“父皇,你沒有受傷吧?”
“父皇沒有大礙,你們趕來的很及時!”
北冥司看著北冥磐安背後的傷口,箭傷混著燒傷,後背早便不堪入目。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且先回宮吧!”
“是,王爺的傷口需要及時處理,暗兒,過來幫忙!”
南宮先生一聲叫喚,不知南宮暗從哪裏出來,“是,爹!”
大隊兵馬浩浩蕩蕩回宮,驚擾了不少百姓。
隻是眼下京都裏人人惶恐,哪裏還有心思跑出門看熱鬧。
“皇上,你可看清楚了王爺?”
北冥司寢宮裏,南宮先生問道,“王爺身上的箭傷雖然來的蹊蹺,隻是燒傷卻是為了皇上而來,孝心可表!”
“安兒的孝心朕是看到了,隻是這麼多年來,安兒一直扮著風流王爺的角色,不可說城府不深!”
北冥司又拿出了那件披風,看了一遍又一遍,“朕一直心疼這個兒子,想要保住我與她的血脈,若不然太子之位早是安兒的。”
“皇上的用心良苦,王爺定是會明白的!”
南宮先生連連說道,“王爺若年少時候便為太子,可不是害了太子,這兩龍奪嫡,可不是手足相殘嘛!”
“隻是朕總是覺得與安兒隔著一層膜,兩人始終無法坦誠!”
北冥司苦笑,“他年幼時候我無法與他說清楚,如今他年長了,我卻找不到機會與他說!”
“皇上,待事情過去後,您可以與王爺說說!”
南宮先生說道,“這一趟渾水,王爺受傷了,恰好可以避免這場爭奪了!”
“並不那麼簡單啊!”
北冥司低頭撫摸懷中的披風,眼中閃過濃鬱的憂傷。
若是這般簡單,帝王家如何來的那麼多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