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雲像是忽然明白了,那個鵝黃色衣裳的女子為什麼第二次出現也是蒙著眼睛。
“王爺,白靈和倚翠一般高,總是一身鵝黃色的衣裳,要是見了,一定可以認出來……”
“可是她不一定會出來了……”
慕容梨梨在床上有氣無力,一碗鹽水見底了,北冥磐安叫倚翠再去添一碗來。
“隻要引蛇出洞了……”
白玉骨扇搖啊搖,北冥磐安似乎隻是隨口說說,眼睛看著開合的門。
“一切聽王爺的……”
粉雲這個時候隻有配合,隻要有一絲脫罪的機會都要牢牢抓住。
去廚房弄好鹽水,再出來時候,
幾個護院押著粉雲出來,那個女子臉上掛滿淚痕,完全沒有了當日掌摑自己的威風。
“我是冤枉的……”
那個女子口裏一直在為自己分辨,隻是屋子裏沒有任何聲音。
倚翠不敢多看,緩緩推開門,慕容梨梨早就睡下了,。
“累了一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北冥磐安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倚翠臉上一紅,低頭不敢再看,隻是低低地應諾下去了。
走到門口時候,北冥磐安拉住倚翠的手臂,笑嘻嘻地說道。
“倚翠,本王覺得你穿鵝黃色衣裳的時候一定很漂亮……”
“王爺……”
倚翠的臉上閃過驚慌,看了看床上的慕容梨梨。
“我去給王妃添鹽水……”
說罷,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有意思……
北冥磐安在她身後搖著扇子,笑的狐狸一般。
“王爺,你不會對倚翠也有了興趣吧……”
床上的女子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床沿的白衣男子。
“怎麼會,說過了,本王很專一的……”
北冥磐安搖著白玉骨扇笑嘻嘻地看著慕容梨梨。
“你專一?”
慕容梨梨有點酸。
“是啊,不過……”
北冥磐安的鼻息噴在慕容梨梨鎖骨窩裏,
“王妃可能會成為意外……”
“……”
這句話,像是羽毛,輕輕掃過心髒,慕容梨梨隻是覺得自己有那麼一刻被感動了。
隻是隨即煞風景地說道。
“我肚子餓了……”
“……”
接下來應該是慕容梨梨嬌羞的表白了,北冥磐安聞言落下幾條黑線。
他的王妃,還真是不解風情。
“倚翠?”
北冥磐安在屋子裏叫了一聲,倚翠端著鹽水進來。
“去叫廚房給王妃做點蓮子粥過來……”
“是……”
倚翠領命走了,北冥磐安的一雙眼睛看著倚翠腳上的繡花鞋,若有所思。
粉雲在後院裏也並沒有受到什麼委屈,王府裏其他的夫人偶爾會有幾個過來探望,都是青樓出來的女子,誰都不容易。
上燈時分,夫人們都告別,粉雲將燭台移到床旁,正要解衣睡覺。
一個女子的身影從窗子閃了進來,一雙小手搭在她的肩上。
“粉雲姐姐,你怎麼可以將我供出去呢?”
是自稱白靈的那個女子的聲音。
“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
粉雲的聲音有些顫抖。
“問閻王爺去吧……”
一把雪亮的匕首抬起,眼見要挑斷粉雲的頸動脈,一把白玉骨扇飛了過來,哐當一聲,匕首和白玉骨扇墜落在一起,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窗口,在夜色裏依舊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