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裏,鳥語花香,回廊翠柳,一對鴛鴦正在柳樹下的草坪裏恩愛,幽暗的月光別有一番風情,正是人約月上梢頭的好時候,隻聽的柳葉底下傳來女人撒嬌發嗲的聲音,“王爺,你真壞。”
“哦?是嘛?”美人在懷的王爺挑起女子尖細的下巴,舔了舔女子櫻桃似的唇瓣,“別急,本王還可以更壞。”
“哇,王爺,我就知道你最壞了!”一個不和諧的女聲闖進來,隻見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女子滿臉麻子,眉間嫣紅的蓮花印記,那種火紅蓮花的嬌嬈和整張臉非常不協調。
隻見她小手一伸,一把地將白衣男子懷裏的粉衣裳女子拉到一邊去,攤開雙手做出母雞保護小雞的樣子,“粉雲妹妹,你不要怕,我保護你!”
“那個……”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粉色薄紗的粉雲,好不容易找著機會和王爺發展奸情,不料還是被破壞了。
粉雲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搞什麼氣氛,撒什麼嬌,裝什麼矜持,適才一把撲倒王爺不就完了?
“那個,愛妃,你今天的藥吃了嘛?”白衣王爺掃興地拍拍屁股站起來,從容地將衣裳整理好,將手中的白玉骨扇嘩啦一聲打開,搖啊搖啊,一雙桃花眼含著春情看著眼前的十四歲的王妃。
哎,傳說中貌美如花,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慕容家三小姐,費盡了心思弄到王府裏,怎麼料想不曉得是那根筋搭錯了,洞房花燭夜後就一直神神經經的,臉上也長出了莫名其妙地麻子?
她的解釋是雀斑?北冥磐安用扇子頂著太陽穴,頭疼不已,打她進王府之後,不管在王府裏和哪位夫人tiaoqing,她準時蹦出來棒打鴛鴦。他的這個風流王爺已經吃素半個月了。
“沒有。”滿是麻子的女子說罷,一陣微風吹來,那個原本站在粉雲前麵的女子以光速跑到北冥磐安身前,雙腳一軟,癱瘓似的倒在他的懷裏,“王爺,風好大,w臣妾又頭疼了。”
邊說邊往北冥磐安懷裏蹭,揚起一張麻子臉,可憐兮兮地看著王爺。
“愛妃,頭疼那就先回房吧”不要這麼賴著我,惡心不惡心,北冥磐安真想一把推開懷裏的女子,“外麵風大。”
“那個……”慕容梨梨極力忍住想要笑抽過去的情緒,癟癟嘴,撲閃著大眼睛,千般柔弱地說道,“臣妾一點力氣了。”
“那個,粉雲。”別想我抱你回去!
“粉雲妹妹,王爺要抱我回去了,你安全了。”慕容梨梨藤蔓似的纏上北冥磐安,回眸一笑,“你不要太感謝我,我這個人一般做好事都不留名,我喜歡寫在手劄上。”
“……”柳樹下的其他兩個人有五雷轟頂的錯覺。
“是,那粉雲就先告退了。”粉雲裹緊身上的薄紗,眼睛裏嗖嗖嗖飛出無數把小刀插在慕容梨梨臉上,奈何這個人臉皮太厚,完全無效。
不管北冥磐安怎麼掙紮,終於還是抱著慕容梨梨回房了,退讓歸退讓,叫他和一個醜女共處一室,那還是做不出來的。
“愛妃,忽然想起你用來洗澡的藥材不夠了,本王去給你采購些來。”說罷,不等慕容梨梨發話,老鼠見了貓似的溜走了。
確定北冥磐安走遠之後,慕容梨梨笑的前俯後仰,眼淚都擠出來了,順手抹掉,水漬擦去的臉蛋,原本有麻子的地方竟然光潔如玉,毫無瑕疵。
慕容梨梨沒有察覺這個,笑夠了之後偷偷摸摸打開床底下的暗格,從裏麵掏出一大堆作案工具。
夜行衣,飛爪,吹箭,迷香,應有盡有,慕容梨梨看著這些默默歎了一口氣,就算是穿越,還是不忘老本行啊。
想她二十一世紀鼎鼎有名的扒手,隻是扒了一尊古佛,摸了摸她屁股下麵的蓮花座,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穿越就算了,還穿到花轎裏,穿到花轎裏就算了,還嫁給一個什麼王爺,嫁給王爺就算了,還是一個京都鼎鼎有名的風流王爺。
穿越過來一月有餘,慕容梨梨裝瘋賣傻裝失憶,總算是弄清楚了自己的來曆,原來是秦山國京都四大家族之一慕容家三小姐,自己嫁的正是秦山國大王爺—北冥磐安。
聽丫鬟們偷偷議論,自己當初並不像嫁過來,但是被這個風流王爺霸王硬上弓之後無奈嫁入王府,據說硬生生將一對鴛鴦打散了呢,故事說的那個叫纏綿,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哎,反正慕容梨梨是不懂,回家省親也不敢露馬腳,要是被發現了是個假貨,估計就要流浪街頭了,慕容梨梨無法想象自己左手一個破碗,右手一跟破竹竿沿街乞討,見誰都扒拉開口袋,大喊一句,“打發點吧,打發點吧。”
古代連可樂瓶子易拉罐都沒有,想要撿個垃圾養活自己都不成。所以慕容梨梨這些日子裏一邊裝瘋賣傻,一邊收集神偷必備器材,好歹給自己留點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