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君突然起身,雲妠這才知道演奏已經結束,她本想提前回去,沈言君卻先開口讓她跟上他。
不敢違背,雲妠蒼白著臉忍痛跟在他身後進了後台。
一看到雲妠,雲雙就跟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一樣,躲到沈言君身後,拉著他的手小聲問,“沈哥哥,她怎麼會來啊?”
“雲妠?”一聲打破尷尬。
原來是沈言深,雲妠一直知道沈言深喜歡鋼琴,他在家的時候偶爾也會彈一會兒。
沈言深目光落在雲雙和沈言君交握的手上,他皺了皺眉問,“言君,這位?”
雲雙這才大大方方走出來,朝沈言深伸出手,“您就是沈哥哥的哥哥吧,我叫雲雙。”
“哦,新晉的鋼琴演奏家。”沈言深友好地和雲雙握了個手,讚賞地說,“彈得很不錯。”
雲雙剛甜笑著要致謝,就聽他接著說,“不過《少女的祈禱》我記得還是雲妠彈得最深入人心了......”
“夠了!”沈言君打斷,理都沒理雲妠,直接牽住雲雙,“走,去吃晚餐”
就像一場鬧劇,雲妠隻是淡淡的等結束,她想,雲雙回來了,至少沈言君就沒這麼多精力來威脅她了。
發愣間,手腕被人抓住。
“雲妠,你和言君也是假結婚對不對?”
不等她回答,沈言深就緊緊抱住她,激動地說,“雲妠,你走了後整個房子都空了,我原來已經不知不覺喜歡上你了,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好想你。”
雲妠本就到處疼,被他箍得緊更是不舒服,她一邊掙紮一邊說,“那晚我見到你和兩個女人在一起了,你放開我......”
沈言深身體一僵,他連忙辯解,“不是這樣的,因為你一直對我很平淡,那天我多喝了幾口酒......”
被他搖來搖去,雲妠已經聽不清他說什麼,眼前一黑,在他懷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看到沈言深在床邊鐵青著臉,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雲妠,醫生說你懷孕了。”
懷孕?她怎麼會懷孕?
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肩膀就被沈言深用力抓住,“今天爸爸的人給你檢查,你不還是處嗎?怎麼可能已經懷孕三周?”
完了...
沈言深知道她和沈言君在騙他和爸爸了。
“你是不是還在我們的婚內就和沈言君鬼混了?”
雲妠心裏都是說不出口的羞恥,她低著頭,顫抖著雙唇和他道歉,“言深,對不起。”
意思,不言而喻。
沈言深陰翳地看著她,他不懂明明是契約婚姻,他為什麼會在和她離婚後才發覺喜歡她,又在剛發現喜歡她,就得知她婚內*他的弟弟,還懷上了他的侄子!
真是莫大的諷刺!
沈言深接到電話匆匆離去,病房裏就剩下雲妠一人,白花花的牆壁讓她心情壓抑,她記得醫生明明說過以她的體質再難受孕,她怎麼就有孩子了呢?
手機突然響起閨蜜的電話,鋪天蓋地的質問傳來,“雲妠,你想死了嗎?為什麼不繼續去醫院做治療,你得的是癌症不是感冒!”
“對不起,我今天有事。”
閨蜜說得對,她得的是癌症不是感冒,如果孩子生下來不健康怎麼辦?如果孩子生下來她死了怎麼辦?她連孤兒院的孩子們都保護不了更何況是一個脆弱的小生命?
雲妠掛掉電話,按下呼叫鈴,很快便有護士進來。
她抓住護士的手,焦急地說,“我想做人流。”
沈言君出現折磨她以來,不管多痛多難受,即使咬破嘴唇她都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但,手術室門關上的那一刻,雲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