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有否飛賊
兩位詩人,遠隔千裏,眾人隻見太白跟撿撿妹子愛情的一波三折,卻不見孟詩神也在精神恍惚。
孟詩神在長安遇險,有幸逃回老家。
“又丟失神秘的《日出圖》唔,倒黴!”
“人生總免不了有倒黴的事。”他自怨自艾了好一陣,終於拊掌而笑。
“小耳朵,快替我修整好小木屋,一切重新開始吧。”接著,他緩緩走出小木屋,突然換了一種心情叫小耳朵。
幾天後,他已經站在修整好的小木屋門口臉色紅潤了許多,張望著外麵,心裏真有一種自得其樂的感覺。
因為,他的小木屋很像一隻飛鷹。
山崖、小溪,陪同在鷹邊。
他這隻鷹終於選擇了在自己的領域、自己的天中天空裏自由飛翔。
多愜意啊,從澗南園的山崖上,看下麵的潺潺澗南溪,溪中浮走著小木船,小船正在打漁捕蝦,溪的兩側吱吱呀呀......
喲!有筒車在吱吱呀呀的打水澆田。
屋頂上離白雲那麼近,孟詩神呆往了,坐在屋頂休息片刻,一跳而下。端著茶杯從木屋內出來,一伸手,笑容滿麵的扯下幾片白雲擱進茶裏。
“嘻嘻!老爺真神。”小耳朵薰起拇指讚歎不已。
“不然世人為何叫我詩神。”孟詩神臉露得意之色。
“這麼說,老爺一邊喝茶一邊喝雲了。”小耳朵繼而伶俐的笑。
“對對,這就是詩神嶄新的田園生活。”
“還是在鹿門山當農民好,記得當年,老爺在皇上的八千宮衛的包圍中,舞動懸浮角色散,逃出京城,才免遭殺頭,老爺詩功不凡,而且大人大量,經曆過大難,當然不會消極,反而詩功更厲害了。”
孟詩神翹首而笑。
他放下茶杯,雙手推開小木屋的窗子,任四麵來風,任八哥畫眉之類來窗台上唧唧唱歌。
歐歐歐!
繼而,詩癮發作,但瞧他浪漫得把鳥的歌兒采摘下來,注進自己心靈的深處,他的心海裏便像吹動著一股股春天的風。然後,他再把采集到的鳥鳴、花香、和風、麗日和泥土的芬芳塗抹到紙上,變成一首首充滿田園風味的詩歌。
誰叫他和遠在長安的王維都是天下有名的田園詩神呢?
王維跟曾他一同遊桃園,王維作《桃園行》:漁舟逐水愛山春,兩岸桃花夾古津。坐看紅樹不知遠,行盡清溪不見人。
他歌曰:
桃園相逢皆舊遊,
湖山遠望樂悠悠。
月夜乘舟興未盡,
雨洗秋山忘記愁。
大病過後,身子複蘇的他不仕而歸,王維的因《洛陽女兒行》《桃園行》而受到叫驢子詩人張九齡的賞識推重,張九齡擢升他做右拾遺。
身子依然孱弱的孟浩然則把大自然當成最好的醫生,終年沐浴著上帝賜給自己的田園風光,無須巫師的藥物,也無須采用仙水治療,眼見臉上已有了一絲絲紅潤,他已經草鞋麻衣在小木屋的四周種些花花草草了。
做詩和種花的快樂不可言喻。
“老爺兩袖清風,什麼事都不管,就這樣最好。”小耳朵成了他的左膀右臂,眯縫著眼獻媚說。
“你這話就錯了。”浩然又說:“澗南旁的令狐老龜,呸,他那個氣勢。”他心裏焦躁不安了,聲音中充滿了極大的不快,有什麼了不起,花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沽名釣譽,自己買了個進士,替兒子也買了個進士。
小耳朵道,這在官場上屢見不鮮,他父子倆憑學問是考不取的,不過,買得到總比買不到好。”在眾人眼中,充滿了羨慕。浩然囁嚅著嘴,鄙薄了好一陣。
所做的事是叫不明真相的人是體會不到的:他乘人不備,將令狐老龜大門上的對聯改了。
“咋改的?”
“原聯是:父進士子進士,父子進士;妻夫,媳夫人,妻媳皆夫人。他喲,乘人不備,將筆畫稍一添加,改成了:父進土,子進土,父子皆進土;妻失夫,子失夫,妻媳皆失夫。”
“哈哈哈!”
“這叫反其意而行之嘛。”
“這家夥絕頂的聰明,但遺憾的是,他畢竟丟了小杜子托他帶給太白大仙的《日出扶桑圖》。
日出於扶桑!日出於扶桑!多麼有寓意的橫幅,
怎麼會丟呢?”
朋友們說來說去,必須尋回,必須抓住偷畫的賊!”
這時候,有青人飛身而下,來到小木屋裏說。
浩然站著不動,他已驚呆了眼睛。
青衣人喝道:“你不認識我了?”
浩然道:“我的確不認識你了?”
青衣人道:“我就是張子容呀。”
孟浩然道:“你穿了這件長袖青袍,臉遮掉了一半,我當然認不出你了,而且,你幾時會飛了?”
青衣人張子容不得道:“我就要隨皇上上泰山,泰山三千丈,我不學飛功,登得上嗎?”
“你真的要登泰山了?”
“朋友們說得不錯,我不能錯過跟皇上一起上泰山的機會。”
朋友們來澗南園山崖上的小木屋裏,大家無不替孟詩神出謀劃策,排難解憂。甚至,還咬牙切齒,要替他抓到偷竊《日出圖》的飛賊,其中,數即將跟隨魔皇帝一起登封泰山的新科進士張子容最為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