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書劍許明時 36節 有否飛賊(1 / 3)

36有否飛賊

兩位詩人,遠隔千裏,眾人隻見太白跟撿撿妹子愛情的一波三折,卻不見孟詩神也在精神恍惚。

孟詩神在長安遇險,有幸逃回老家。

“又丟失神秘的《日出圖》唔,倒黴!”

“人生總免不了有倒黴的事。”他自怨自艾了好一陣,終於拊掌而笑。

“小耳朵,快替我修整好小木屋,一切重新開始吧。”接著,他緩緩走出小木屋,突然換了一種心情叫小耳朵。

幾天後,他已經站在修整好的小木屋門口臉色紅潤了許多,張望著外麵,心裏真有一種自得其樂的感覺。

因為,他的小木屋很像一隻飛鷹。

山崖、小溪,陪同在鷹邊。

他這隻鷹終於選擇了在自己的領域、自己的天中天空裏自由飛翔。

多愜意啊,從澗南園的山崖上,看下麵的潺潺澗南溪,溪中浮走著小木船,小船正在打漁捕蝦,溪的兩側吱吱呀呀......

喲!有筒車在吱吱呀呀的打水澆田。

屋頂上離白雲那麼近,孟詩神呆往了,坐在屋頂休息片刻,一跳而下。端著茶杯從木屋內出來,一伸手,笑容滿麵的扯下幾片白雲擱進茶裏。

“嘻嘻!老爺真神。”小耳朵薰起拇指讚歎不已。

“不然世人為何叫我詩神。”孟詩神臉露得意之色。

“這麼說,老爺一邊喝茶一邊喝雲了。”小耳朵繼而伶俐的笑。

“對對,這就是詩神嶄新的田園生活。”

“還是在鹿門山當農民好,記得當年,老爺在皇上的八千宮衛的包圍中,舞動懸浮角色散,逃出京城,才免遭殺頭,老爺詩功不凡,而且大人大量,經曆過大難,當然不會消極,反而詩功更厲害了。”

孟詩神翹首而笑。

他放下茶杯,雙手推開小木屋的窗子,任四麵來風,任八哥畫眉之類來窗台上唧唧唱歌。

歐歐歐!

繼而,詩癮發作,但瞧他浪漫得把鳥的歌兒采摘下來,注進自己心靈的深處,他的心海裏便像吹動著一股股春天的風。然後,他再把采集到的鳥鳴、花香、和風、麗日和泥土的芬芳塗抹到紙上,變成一首首充滿田園風味的詩歌。

誰叫他和遠在長安的王維都是天下有名的田園詩神呢?

王維跟曾他一同遊桃園,王維作《桃園行》:漁舟逐水愛山春,兩岸桃花夾古津。坐看紅樹不知遠,行盡清溪不見人。

他歌曰:

桃園相逢皆舊遊,

湖山遠望樂悠悠。

月夜乘舟興未盡,

雨洗秋山忘記愁。

大病過後,身子複蘇的他不仕而歸,王維的因《洛陽女兒行》《桃園行》而受到叫驢子詩人張九齡的賞識推重,張九齡擢升他做右拾遺。

身子依然孱弱的孟浩然則把大自然當成最好的醫生,終年沐浴著上帝賜給自己的田園風光,無須巫師的藥物,也無須采用仙水治療,眼見臉上已有了一絲絲紅潤,他已經草鞋麻衣在小木屋的四周種些花花草草了。

做詩和種花的快樂不可言喻。

“老爺兩袖清風,什麼事都不管,就這樣最好。”小耳朵成了他的左膀右臂,眯縫著眼獻媚說。

“你這話就錯了。”浩然又說:“澗南旁的令狐老龜,呸,他那個氣勢。”他心裏焦躁不安了,聲音中充滿了極大的不快,有什麼了不起,花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沽名釣譽,自己買了個進士,替兒子也買了個進士。

小耳朵道,這在官場上屢見不鮮,他父子倆憑學問是考不取的,不過,買得到總比買不到好。”在眾人眼中,充滿了羨慕。浩然囁嚅著嘴,鄙薄了好一陣。

所做的事是叫不明真相的人是體會不到的:他乘人不備,將令狐老龜大門上的對聯改了。

“咋改的?”

“原聯是:父進士子進士,父子進士;妻夫,媳夫人,妻媳皆夫人。他喲,乘人不備,將筆畫稍一添加,改成了:父進土,子進土,父子皆進土;妻失夫,子失夫,妻媳皆失夫。”

“哈哈哈!”

“這叫反其意而行之嘛。”

“這家夥絕頂的聰明,但遺憾的是,他畢竟丟了小杜子托他帶給太白大仙的《日出扶桑圖》。

日出於扶桑!日出於扶桑!多麼有寓意的橫幅,

怎麼會丟呢?”

朋友們說來說去,必須尋回,必須抓住偷畫的賊!”

這時候,有青人飛身而下,來到小木屋裏說。

浩然站著不動,他已驚呆了眼睛。

青衣人喝道:“你不認識我了?”

浩然道:“我的確不認識你了?”

青衣人道:“我就是張子容呀。”

孟浩然道:“你穿了這件長袖青袍,臉遮掉了一半,我當然認不出你了,而且,你幾時會飛了?”

青衣人張子容不得道:“我就要隨皇上上泰山,泰山三千丈,我不學飛功,登得上嗎?”

“你真的要登泰山了?”

“朋友們說得不錯,我不能錯過跟皇上一起上泰山的機會。”

朋友們來澗南園山崖上的小木屋裏,大家無不替孟詩神出謀劃策,排難解憂。甚至,還咬牙切齒,要替他抓到偷竊《日出圖》的飛賊,其中,數即將跟隨魔皇帝一起登封泰山的新科進士張子容最為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