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爽快一笑：“江總果然是聰明人！”
聰明不聰明的他不知道，反正他剛剛那番話是說得挺明白的，如果連這點都猜不到，那他大概率是個傻子。
“路總監說笑了～～”
路澤清了清嗓子說道：“和江總這樣的聰明人說話，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畢竟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都很寶貴！！蘇言心裏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這個人，還真是裝逼上癮啊！都快裝到天上去了！
“顧總的意思是合作沒問題，不過需要YA派出蘇秘書長期駐紮在顧氏，跟在此次項目負責人身邊，作為雙方公司友好合作的溝通橋梁。”
“這……”
江遮千算萬算，怎麼都沒算到讓顧氏同意合作的代價，竟然是蘇言。
她不是祈安的心頭肉嗎？怎麼又和顧氏有牽扯？小小女子，不容小覷啊……
江遮笑了笑，沒有立刻回複，而是轉頭看了一眼呆在身旁的蘇言。
顧氏的合作很誘人，可……如果他草率答應了，出了這個會議室大門，祈安也會要了他的小命吧……
這還真是一個兩頭為難的決定呢～
“路總監先別著急，你提的條件事關公司員工，我還是要先聆聽聆聽她本人的想法……”
江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路澤一聲冷哼打斷了：“江總身為公司老大，竟然連手下的員工都指揮不動嗎？還要征求當事人的意見，未免也太……”
“江總，不如你求求我，讓我來教教你如何禦下，如何做一名合格的領導？”
“你夠了！路澤！”從進會議室到現在，這麼久，蘇言一直都是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
“蘇言，你叫我什麼？！你是忘了嗎？我是你們公司的甲方，是整個YA奉之為上帝的人，你直呼我姓名，合適嗎？”
“哼！”別人或許會被路澤現在的氣場所震懾，可她蘇言不會。
認識這麼多年，路澤什麼狗德行，她還不知道嗎？不過就是顧辭身邊的一條舔狗罷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一個仗著手上一點點權利，到處撈油水，潛規則女下屬的畜牲，有什麼資格來教我們江總？”
路澤氣急敗壞，整個人差點原地跳起：“蘇……蘇言！你不要胡說八道汙蔑我！我告你誹謗！”
蘇言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女同事，煞白的臉上，全是尷尬和羞恥。
果然！收集小道消息最好的方式還得是到處打工。
之前在咖啡店打工總是能聽到各個公司員工相互交流的各種八卦，其中自然就有顧氏的路總監的。
路澤，借著總監權利，找顧氏各種供應商撈回扣，借著工作的名義對女下屬上下其手，而大家為了保住工作，基本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狀態。
敵人都打到自己頭上來了，蘇言自然也不甘示弱：“路總監，是不是汙蔑，你心裏最清楚！”
“我……我不同你爭論！我今天來，是找你們江總聊合作的！江總，不知你對我們顧總剛剛提的建議是何想法？”
江遮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蘇言，支支吾吾不敢回應。
“江總，我勸你打開合同來仔細看清楚了，這次和顧氏的合作可是三十億的大項目，YA作為合作方，能得到的好處不用我多說吧？你確定為了一個小小秘書，而放棄這麼好的合作機會嗎？”
江遮打開合同看了一眼條款後，更加為難了。
一邊是老板，一邊是公司，他一個提線木偶夾在中間，倒左右不是人了。
江遮將合同遞給蘇言：“在YA工作，每位員工都是自由的，放心，YA不會強迫任何一位員工做他們不願做的事。”
蘇言：“路總監，你剛剛說的，是要我在顧氏，跟著此次項目的負責人？”
路澤：“對，沒錯。”
蘇言：“好，我同意！”
“蘇言……”江遮有些擔心，又有些感動，他小聲勸道：“你不必為了公司而犧牲。YA不用，祈總更不用。”
蘇言笑了笑：“江總，我是典型的利己主義者，絕不會為了誰去做犧牲。之所以會答應，完全是因為合同本身的金額和利潤，確實充滿了誘惑。YA是我打工的地方，隻要它足夠好，我的收益自然會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