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投懷送抱?”

他胸口被撞得有些吃痛,但也沒有因此發火,隻護著她的腦袋,生怕自己把她彈了出去。

“走!快走!”蘇言的臉色驟變,再也不是剛剛那副嬌羞的模樣,整個人看上去明顯變得有些慌張。

“怎麼了?”祈安將她護在懷中,目光看向女神宿舍方向。

一個熟悉又不太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宿舍樓下。

祈安看他的次數並不多,可就是這為數不多的幾次,他就將他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裏。

宿舍樓下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蘇言最鍾情最喜歡的人——顧辭。

如果真如蘇言之前所說,她和顧辭關係很好,那此刻見到這個讓她滿心歡喜的人,她不上前卻反而要後退,這是為何?

“小別勝新婚,不去打招呼嗎?”祈安拽住了想要逃離開的蘇言。

“放開!別鬧!放我離開!”蘇言的聲音很小,小小的聲音中全是哀求。

“他不是你男朋友嗎?你不是喜歡他喜歡很多年嗎?難得見麵怎麼還逃走?”祈安堅定的拉住了她,擋了她要離開的路。

“祈老師,我和他的事,三句兩句話說不清楚,你先放我離開,別被他發現了!之後我再慢慢和你解釋,好嗎?”

祈安不為所動,兩人本就離宿舍不遠,就在顧辭的身後,蘇言也怕兩人的動靜鬧得太大,引起顧辭的注意,情急之下,她抓著那個攔住她去路的手,在手挽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祈安吃痛的縮回了手,麵前的人也趁機落荒而逃。

顧辭的目光被祈安的慘叫吸引,可當他回頭時,並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此時的蘇言早就躲在某個角落裏完全看不到了,如此,他繼續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了一會後,就離開了。

祈安也準備離開時,就看到這個像小狗一樣的丫頭,此時正躲在綠化帶旁邊的垃圾桶後麵,小心翼翼的背過身去,不讓別人注意到自己。

“出來吧,人都走遠了~”

蘇言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確定剛剛那個位置已經空空如也時,這才探頭探腦的站了起來。

“祈老師,剛剛不好意思~我也是太著急了~”

祈安走近,抬起自己那隻被咬傷的手:“我要打狂犬疫苗!”

額~~這~~

蘇言看到他手臂上那個深紅的牙印,有些不好意思的賠著笑臉看了看他。

“我帶你去校醫院包紮一下吧~咬痕那麼深還是消一下毒比較保險。”

“你還知道深呢?什麼仇什麼怨 啊,你要對我下死口!”

被他這麼一訓,蘇言老老實實的站在垃圾桶後麵,接受他的教育。

“還愣著幹嘛?不是要消毒?去我那裏消!”

祈安揮了揮手,招呼她過去,再次回到了剛剛迫切逃離的房子。

她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牙印上抹了一些消毒藥水,朝著傷口一邊吹氣,一邊道歉。

“就隻有我們兩人,你真的不解釋一下剛剛的狀況嗎?”

蘇言糾結半天,沒有說話。

“你如果不說,下次我碰到他,就告訴他你的位置。”

“別!”

終於,在他的威逼和威脅下,蘇言這才慢慢開了口。

一切還得從高二那晚開始講起。

“周亦揚看到顧辭欺負我,於是氣得沒忍住,狠狠揍了他一頓。這件事,被顧辭的父母知道了,他們利用顧家在西京的勢力,將周亦揚抓進了派出所。

顧辭欺負我,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可周亦揚揍他,卻有驗傷報告,加上這不是周亦揚第一次揍他,之前還被學校門口的攝像頭拍到過,如此,校園暴力,毆打他人致重傷,反複毆打他人,這一係列的罪名就落到了周亦揚的頭上。

那幾天,雖然周亦揚自己沒說什麼,可我在他家的便利店工作,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父親為了他的事忙前忙後,到處找關係求人,整個人好像一下就老了十歲。

可即便如此,以顧家在西京的勢力,任憑周亦揚爸爸怎樣使勁,都找不到門路。

你別周亦揚這個人,平時對什麼都不在乎,總是說自己隻是一個一無是處的體育生而已,就算真的坐牢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