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陽和霍年希也跟著舉起了酒盞,隻是在座三人心裏所想的都各有不同。
喝過酒的趙青陽看著對麵的霍年希,忽然間兩人對上了視線,但霍年希飛快的垂下眼睫,仿佛不想多看對方一眼。
就這麼一瞬間趙青陽細細上下看了看霍年希,不過幾日沒見,霍年希渾似變了一圈,麵如水映韶光,目如月皎清輝。許是酒意上揚,趙青陽的心裏頭就泛出了許多莫名的情愫。
晚飯結束之後,傅國禮便乏了,要早早歇息。趙青陽跟霍年希隻得告辭並一同走向大門。
一路上,霍年前都快步走在趙青陽前麵,因為她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他,同時也害怕對方會說些什麼話來傷害她。
到達停駐馬車的地方,霍年希飛快的朝趙青陽說了聲再見,便急匆匆的想登上馬車,以為這樣便可以不用再麵對他。
可趙青陽喊住了她:“你今晚有沒有時間?你好像不怎麼舒服似的?”他覺得今晚的霍年希渾身拘謹,與往常那從容淡定的她很不一樣。
霍年希的心猛地一沉,她轉過頭去,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沒有啊,我很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裏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趙青陽皺起眉頭,滿臉狐疑地問:“真的嗎?”
霍年希連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回過頭來微微一笑說:“我確實很好,多謝你把耳墜還給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青陽趕忙解釋道:“那晚我可能喝太多酒了……”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霍年希就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那晚?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句話讓趙青陽感到有些憤怒:“難怪第二天早上你走得那麼早,我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做‘露水姻緣’了。”
霍年希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楚,但她還是強忍著內心的痛苦,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是啊,我們那晚隻是一場露水情緣而已,但是其實這樣也沒什麼呀。”
趙青陽反駁道:“如果你真的覺得沒什麼,那你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又為什麼會跟我說這麼多話呢?”
霍年希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故作鎮定地說:“好吧,那就當作我那晚隻是一時衝動,可以了吧?”
這絕對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趙青陽頓時激動起來,一把緊緊拉住霍年希的手臂,急切地說道:“其實你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承認呢?”
就算霍年希早已在生活的磨礪中變得堅韌如鋼鐵,但麵對如此直白而熱烈的情話,她還是忍不住微微紅了臉。
然而,冰冷的現實就像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橫亙在眼前,霍年希努力讓自己硬下心腸,用力甩開他的手,冷冷地嗤笑一聲:“你不要這麼天真了好不好?我們以後還要見麵,難道你就不能當作那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趙青陽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堅決地表示:“不行,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