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陽被她的眼神給定住了,那是一種清冷而疏離卻又帶著笑意的眼神,就像深冬裏的寒梅,獨自綻放著美麗,卻又讓人難以親近。
他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直到小廝上前為他們添茶,趙青陽才回過神來,定了定神,繼續問道:“霍娘子,請問你是否曾經使用過任何手段或者方法,影想或左右傅老爺寫下這封信呢?”
霍年希微微抬起頭,目光清澈如水,坦誠地回答道:“我並未采取任何行動,亦無此等能力。”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趙青陽皺了皺眉,追問道:“那麼,傅老爺在書寫此信時,他的精神狀況如何?是否清醒理智?”
霍年希輕輕抿了口茶,放下杯子,淡然道:“關於傅伯伯當時的神誌狀態,你應當詢問他身旁之人。畢竟,我並非時刻陪伴在側。”
趙青陽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壓抑著內心的情緒,接著說道:“如此說來,你的意思是,我們所提出的反駁理由便是傅國榮將其十分之一的家財遺留給你,僅僅是因為你對他的照顧與關懷,可對?”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與不滿。
然而,霍年希卻輕笑著打斷了他的話,笑聲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趙大人身為一方百姓之官,自然深知該以何種緣由去反駁。何須我多言?”
她的話語雖然輕柔,但其中的諷刺意味卻讓趙青陽不禁臉色一變。
她的這話讓趙青陽沒法反駁,隻好客氣笑道:“好吧,或者這樣,霍娘子,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希望你盡快將有關的人證和物證提供給我們。”
霍年希微微一笑,語氣堅定地說道:“這是當然了,我也不想輸,也從未輸過。”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比的自信,仿佛勝利已經在她手中緊握著一般。
這種自信讓趙青陽不禁對她產生了一絲好奇。他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位女子,試圖從她的言行舉止中找到一些線索。
而在府衙的另一邊,葉南風正仔細地查看仵作呈交上來的單子。單子上明確寫著,仵作在傅國榮的體內驗出了毒素,而且這些毒素是與食物混合在一起的。
如果傅國榮真是自盡的話,那麼他怎麼會先服下毒藥,再去垂釣,最後掉入河中溺水身亡呢?這一連串的行為實在太過反常,完全不符合常理。
於是,葉南風當機立斷,決定將此案件列為謀殺案來處理。
緊接著,她迅速召集手下的捕快們,並有條不紊地為他們安排工作。其中一部分捕快需要立刻返回西郊的河邊,進行更為細致的搜索,看看是否能有新的發現;
另一部分則負責調查傅國榮生前的人際關係以及近期的行蹤,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或者說,當他死亡之後,究竟誰能夠從中獲益呢?總之,所有涉嫌謀殺傅國榮的人,必須全部找出來,並逐一進行調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