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追憶(1 / 2)

在第一縷陽光透過雲霧的阻礙照射到地麵。世界有如初生,從夜晚的寂靜中打破。嘈雜的聲音從一間間房屋傳出,傳出極遠。驚動了部落裏圈養的家畜們。一隻隻肥胖的莎鑼豬“哼唧哼唧”地在豬圈裏叫嚷著。一隻隻色澤光亮的花尾雞“咯吱咯吱”歡快地叫著。熟悉的生活與景象不知道在這裏已經存在了多久。就算是最長壽的長者也無法給出答案。或許從部落建成的那一刻起就存在了吧。晨曦的第一刻是如此的美。部落外遠處的山峰像披上了純金的外套,金碧輝煌的,似乎有寶藏隱於其中。而在近處,蔥蔥鬱鬱的參天古樹在陽光的照射下煥發著無窮的生機。透過窗龍遙望真這世界的美景,龍的心一次次被震撼。龍第一次站在門前看這景象時還是一個六歲的小孩。那年,龍的母親牽著龍的手靜靜地看著這片天地的蘇醒。出現在視野裏的先是一點亮光,接著是一縷又一縷的光從哪一點亮點散射而出,瞬間眼睛被一片白芒占據。接著那破曉的光輝才一縷縷灑下為這片天地帶來溫暖。當全身沐浴在晨曦之下,龍才慢慢醒來。緩緩地收回視線,抬頭看向母親,卻見母親眼角掛著淚滴,年幼的龍卻是不知母親為什麼悲傷流淚。龍用小手輕輕地晃動母親消瘦的手臂,輕喚道:“阿母,你怎麼哭了?是大母昨天又來欺負你了嗎?等阿龍長大了會保護阿母的。連爹爹也不能欺負你。”輕輕晃動的手臂讓母親從回憶中醒來。聽著阿龍關心的話語,母親用衣角偷偷的拭去眼角的淚。蹲下了身子,用手掌輕輕地撫摸阿龍粉嫩的紅彤彤小臉蛋。笑著說:“阿母沒事,大母沒有欺負阿母。阿母相信阿龍長大後一定比你爹爹厲害能好好保護阿母的。”阿龍也用手掌撫摸著阿母的臉孔。阿母的臉孔是冷的,蒼白的。從有記憶的那一刻起阿龍記憶中的阿母就一直這樣的。阿龍知道母親是生病了,因為阿龍的臉蛋是暖暖的,大兄的也是,阿爹的也是,狗娃的也是·····。阿龍用手摸著阿母的臉,想把溫度傳給阿母。但是卻沒有一點效果。聽大兄說蒙山深處有九炎火蓮,可以治好一切嚴寒疾病。阿龍拜托大兄去采摘九炎火蓮,大兄說他實力不夠不能幫到他。阿龍也偷偷地去找阿爹求阿爹去采摘九炎火蓮。阿爹拍了拍阿龍的腦袋後說阿母的病吃藥是吃不好的。需要阿母自己治。年幼的阿龍並不知道阿母患的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藥治。心藥卻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任他人如何努力,也不如患者自身的一個念頭有效。不過,幼時的阿龍並不知道這一切,或許知道了也不能理解這些深奧的道理。阿龍隻是知道要治好阿母,不管九炎火蓮有沒有效果,阿龍都要把九炎火蓮取來,讓阿母吃了看有沒有效果。阿龍從來沒有告訴別人自己的想法,隻是把這想法深深地埋在心裏,等待自己長大去實現自己的願望。六歲的一個夜晚,阿龍做了個夢,夢見自己長大了,打敗了阿爹。打死了很多妖獸,把九炎火蓮采摘回來,阿母吃了之後臉孔變得紅彤彤的和自己一樣,摸起來暖暖的很舒服。從第一次看過日出的震撼之後。阿龍就堅持每天在日出之前起床,看完日出就會去訓練場跑步,接著回家吃早餐。然後再跑到訓練場鍛煉身體,打煞力氣。大兄為阿龍製作了一把木工和一把木劍。下午阿龍就會練習劍法和箭術,晚上回家。阿母就會教授阿龍識字,講述外麵的世界如何美麗與精彩。就這樣,阿龍過了兩年終於練出了第一絲血氣。那一年,阿龍八歲,因為常年的鍛煉,阿龍的皮膚變得有些黝黑,小小的身體卻蘊含著驚人的力量。大兄為阿龍換了鐵弓和鐵劍。阿母也為阿龍縫製了新的獸皮衣。因為這兩年的鍛煉,阿龍的身高拔高了許多。以前的獸皮衣已經不合身了。時間飛快,又是兩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十歲的阿龍已經長到阿母的耳朵那了。似乎是因為遺傳了母親的基因。和同齡的其他部落孩子相比較。阿龍看起來有些消瘦。但是裸露出的肌肉卻是流水般的線條,充滿了美感,一塊塊渾然天成。兩年的時間,在充足的食物支持下,阿龍一步一步地擁有了血徒六層的修為。箭術和劍法也練到了小成境界。其實阿龍已經卡在血徒六層巔峰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兩個月來不管阿龍如何刻苦修煉,修為一點進步都沒有,依舊是血徒六層巔峰狀態。阿龍知道,是該到時候出去外麵參與狩獵等鍛煉了。養在部落裏的娃是永遠不可能突破血徒成為一名真正的血兵戰士的。更不論成為更強的血將,血王了。修煉遇到了瓶頸,阿龍也不打算呆在屋裏了,阿龍打算和大兄說說隨隊出去狩獵的事。阿母的病情四年來變得越發嚴重了,身體越來越瘦了。最近一年來都是靠阿龍在精心照料著母親。吃得都是阿龍剁碎的瘦肉粥,雞湯等容易進食的食物。看著一天天虛弱下去的母親,阿龍知道自己要進山試一試看能不能找到讓阿母回複的靈藥了。找到了大兄跟大兄說了明天隨狩獵隊進山狩獵的要求。大兄痛快地答應了,說他會跟狩獵隊長說一聲的。第二天一早,阿龍在跟阿母說了自己要隨隊出去狩獵的事後就出發了。阿母的飲食起居自然有家裏的仆人照顧。狩獵範圍是蒙山外圍,一般都沒有什麼厲害的妖獸。所以帶隊的隊長是一名突破不久的血兵,名字叫穀。穀是一名三十歲的健壯漢子,有著部落裏每一位成年男子寬闊的胸膛和健壯的肌肉。作為隊長的穀也有著其他隊員所沒有的穩重和偶爾流露出的一絲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