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貝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在房間裏灑滿細細的金色光線。
她是被月匈上實實在在的壓痛痛到無法呼吸弄醒的。
小聲地哼出聲,眯開星眸,腦袋依舊混沌。
動了動僵硬的手指,抬起厚重的胳膊,抓住那個重物。
思想暫停三十秒……
有溫度?!
目光慢慢地投向自己的月匈口……
一隻胳膊?!
還是男人的胳膊!
舒貝貝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瞪大眼睛看清楚身上的那隻健碩的胳膊……
她……
從床上猛地坐起來,疼痛從腳趾傳到大腦,做了幾天山路顛簸車似的,撕裂般的痛。
月匈前的被子落下,低頭看過去,滿滿的都是盛開的紅梅。
想叫出來,看一眼身邊轉過身睡著的男人,狠狠地抓了抓自己淩亂的頭發,踢踢腿想要發瘋揍人。
腳在揣上男人的上一秒頓住,她還不能踹,要是踹醒了她被逮到了怎麼辦?!
昨天下午三秋閣昨天主廚出事,珂珂打電話過來求助,她過來頂班。
後來呢?
戎祁喝醉了,要求去送醒酒湯,結果珂珂臨時大姨媽駕到了,半路扯著她,將醒酒湯扔在她的手裏就急匆匆地跑了,跑著還不忘回頭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幫忙送過來。
於各種關係來說,戎祁算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不是外人,舒貝貝也就沒有拒絕,接過托盤直接上了二十三層唯一一間的總統房間。
結果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來開門,她就試著推了一下門,門就開了……
再然後,就是……
她被拖進了房間?!
目光定格在身邊睡得異常香甜的男人的背。
是戎祁,是他沒錯,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甚至小的時候她還賴在他的床上不願意走,現在的他,即使隻是一個後背,她怎麼會不認識?!
隻是……
她是葉宿哥哥的未婚妻,從戎家幫她和葉家訂婚的那一瞬起,從戎伯母告訴她是她高攀了葉家的那一瞬起,她就應該一心一意隻屬於葉宿哥哥的,而現在……
現在的他們,是不對的……
慌亂地從床上爬起來。
不能讓他看到自己,如果可以,就讓他簡單地把這一次當做是人生中無數次中的一次,忘記就好了。
雙腳著地時竟然還沒站穩,直接坐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摔倒在地,舒貝貝覺得自己疼骨頭都快要散架,結果疼痛稍減,她忍不住伸頭看向床上的時候,發現某個男人隻是淺淺的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
舒貝貝瞪著床上的男人,直到確定他沒有任何的反應,才小心翼翼扶著床邊努力地站起來。
胡亂地撿起衣服套在身上就直接衝出了房間。
戎祁醒過來的時候,頭疼的要死。
一夜宿醉,外加一夜的力氣活,他在床上瞪著雪白的房頂足足看了十分鍾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偌大的房間裏就隻有他和一屋子淩亂的衣服。
隨意瞟看一眼地上被扯得地上為數不多還剩下的某些衣服的碎片,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