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昨天的言行都有些不找邊際,但是好在朱承允和川崎南都很理解我的樣子,沒有多問什麼,隻是讓我早下班了一會,說是讓我整理好心情再上班。
本來川崎南跟我說第二天不用上班的,但是我想著有點事情幹腦子裏才不亂想,所以第二天照例一大早來到了錦時。
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仿佛昨夜鄭宇的出現隻是一場幻覺。
咖啡館往往都是過午人才會漸漸多起來,像現在這個時候,太陽都沒升到當空,沒有幾個閑人會進來消磨時間。我打了個嗬欠,揉揉太陽穴,實在是昨晚想的太多睡的太晚了。我轉身準備給自己衝杯濃咖啡,冷不防被人連杯子帶手抓住了。
“小伊,你忘記你不被允許喝咖啡了。”朱承允那張欠揍的臉出現在側麵,還用摸寵物狗的那種姿勢拍了拍我的頭。
“滾蛋,不要假裝成熟,不然我不會再跟你說話。”我打掉他的手,同時感覺很無奈,這小子明明比我小兩歲,可是他常常這樣沒大沒小,比方稱呼,比方一些該切手的動作,真是讓人無語。
“好吧,給你~”朱承允那條過分的濃眉因為沮喪而有些垂了下去,連帶他那雙大眼也顯得暗淡了不少。但是還是執拗的不叫我師姐或者姐姐,同時從兜裏掏出一塊三明治和一盒牛奶遞給我。
我接過麵包開始吃起來,果然有多加我喜歡的沙拉。忽然眼角漂到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向門口走來,即使還沒看清麵容,單單看到那個比年輕人還要時尚的朝上抓的標誌性的發型,用腳丫想都知道那是師父來了。我趕緊將麵包和牛奶藏到櫃台下邊,同時扯扯朱承允,兩個人趕緊拿著抹布到處忙活做清潔衛生狀,我前兩天已經聽說師父收朱承允做第三位的徒弟了,所以他開始跟我和川崎南在店裏熟悉錦時的工作流程。
“等會可能會有一個客人來找我,領她去三樓的會客室。”雖然已經跟著師父學習廚藝有超過兩年的時間了,可是聽到師父低沉悅耳的嗓音,我還是懷疑他真的是快五十歲的人嗎?明明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的張東健啊?
不等我回過神來,師父已經邁著模特般優雅的步伐消失在了樓梯口。
“額,小伊,每次看到你看師父的眼神,我都有種不好的感覺~”朱承允拿他那個大爪子在我眼前晃了晃,企圖喚回我胡思亂想的思緒,他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以一種必死的眼神又接著說:“你該不會是暗戀師父吧?!”
“你能不這麼無聊嗎?你明明知道我是有喜歡的人的啊。”我沒好氣的將抹布扔到他的頭上說。
在他還要接著胡言亂語的時候,忽然一個神色匆匆的高個女人闖了進來,她看起來雖然麵容姣好,卻因為過分瘦削的身材和蒼白的膚色而顯得有些嚇人。
“請問這裏有沒有一位尹先生?我找他有急事~”說著她竟然踉蹌了一下。
“好的,您別著急,我帶你去。”我無視朱承允揶揄的神情,趕緊過去扶住了她。一把攙住她之後才發現,她簡直羸弱如柳絮,好像沒有常人該有的血肉的重量似得,所以扶著她上樓梯對我而言並不十分吃力。
我推開三樓師父的那間大會客室將她攙扶了進去,一進門她就倒在了沙發上,喘氣都開始有些費力起來了。
“師父,她好像有些不舒服。”我看著她越來越青白的膚色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嗯,去叫你師弟上來,她這好像是被貓妖咬傷了。”師父檢查著這個女人的手腕,發現了兩個不起眼的小咬痕。
“好,我馬上就去。”我去櫃子裏找來醫藥箱給師父才下樓去找朱承允,看來朱承允喜歡跟貓妖廝混的事情師父是一清二楚啊,等下一定要提醒這個小子以後低調一點,免得人人都知道就麻煩了。
“小允,師父叫你上去,說是剛才那個女的那副樣子是因為被貓妖咬傷了。”我走過去低聲跟朱承允說,後者正在那裏裝模作樣的打掃衛生。
“哦,好的。”他看了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我們說道,然後他小聲的告訴我說:“那咬她的一定是個男性貓妖,因為貓妖牙齒上的毒液是相對的,比方女性貓妖咬了男人,男人會中毒有生命之憂,但如果是咬了女人就問題不大。”
“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這個比喻淺顯易懂不是麼。
“那當然了~不過問題是男性貓妖本來數量就很稀少,更別提在我們這個地方出現了,那根據常理推測她一定是在別的地方被咬傷的吧。”朱承允邊說邊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擺弄著。
“這是什麼啊?”我問他,那個小瓶子看起來透著幽藍的光,裏麵的液體應該是很粘稠,在瓶體裏緩慢的流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