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燈火通明,她看得真真的,剛才那殿下的容貌的確就是二殿下陳寶琦。
不過氣質和言談舉止卻與自家太子殿下十分相似。
“無妨,已經這麼晚了,你趕緊去睡吧。”
雖清楚看見了香荷眼底的疑惑,但沈淩也自認為給出了最合理科學的解釋。
她打了個哈欠,便進入寢殿內安睡。
翌日一早,陳寶珠等沈淩開嗓練習結束,同她一起練武,隻是受限於妹妹的身體相對羸弱些,練得也沒有很久。
而仍然在自己宮殿、卻以太子姐姐的身體活動的陳寶琦從早晨起床開始,也享受了一次不同以往錦衣玉食的待遇。
今早皇帝起得比平日更早,她從宮人那裏聽說了昨晚兩人互換衣服玩耍的事,便讓“陳寶珠”遷移到已故皇後盛方的盛芳殿居住。
盛方當年是皇帝陳盛年少年時的救命恩人,也是盛朝曆任最短的將軍,她帶兵駐守一方,幾年才回京一次,在陳寶珠寶琦姐妹出生前一年因病離世。
陳盛年原名陳安年,後為了紀念故去的皇後改了名字和朝代。
盛芳殿更是除了皇帝的寢殿外最大最美麗的居所,剛翻修過。
陳寶琦在聽到秋實姑姑說“自己”是頭一次來這時,就放心大膽地參觀起來。
“姑姑,北地的盛芳居才是母後日常所住的地方吧?”
秋實點點頭,有了一絲懷疑:“殿下,您去年還在那兒釣魚,今年怎麼就忘了?”
“本宮怎麼會忘,隻是懷念母後的音容笑貌,恨自己無法為母皇排解思念之情。”
“殿下有心了,請這邊走。”
參觀完盛芳殿,秋實便先離開了。
獨留下陳寶琦被宮人們帶去池子裏泡澡、被精心嗬護按摩洗頭、換上更隆重的小龍懸珠靛青色雲紋滾邊朝服,頭戴更輕便的犀角雕刻的麒麟琉璃珠冠冕、被人尊稱太子殿下日安並奉承時,陳寶琦的心一半兒飄在天上,一半落在穀底。
原來這就是皇姐每日的生活啊,真好啊......
陳寶琦極力按捺心底正在瘋狂滋長的小刺,刺不疼,卻時時刻刻提醒著。
離早朝還有一會的功夫,陳寶珠和沈淩就候在了宮門外,等皇帝宣召。
三人在禦書房將實情挑明,皇帝隻讓“陳寶琦”寫了盛世輝煌四個字,就確認了她的身份。
自然,古鏡被取出,蘇仙姑這會還無法趕到京城。
陳寶珠滴血後,古鏡提出了條件:它要求每天都有人獻上一滴貢品血,否則後果自負。
“我勸你們別動什麼其它心思,我是有底牌的。若是你們出爾反爾,可別怪我到時候不客氣。”
皇帝一臉誠懇淡然:“古鏡大人說的,朕都記得,君無戲言。”
因為血的作用,陳寶珠姐妹兩人再次暈倒過去,皇帝和沈淩連忙扶住她們的身體,不過一刻,她們就醒來。
“回來了......”
陳寶珠和陳寶琦同時觀察彼此照鏡子一樣的容貌,皇帝也在一旁暗自思量這古鏡背後的西域朝到底有何陰謀。
沈淩則是無比欣喜和寬慰,嘴角控製不住地上揚:
她們終於換回來了,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