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火苗幾乎要燒著了倒在地上不小心親到的兩人,沈淩趕緊爬起來扶過陳寶珠,見她無事自己也鬆了口氣。
“你很擔心本宮受傷?”
沈淩點頭:“當然,您可是最尊貴的太子殿下。”
陳寶珠原本期待的麵容垮了下去,她冷哼一聲,坐回了金絲席榻上。
“明日我要入宮麵聖,你便在府裏好生養病,哪裏也不許去。”
“是,謹遵殿下旨意。”
說話間,陳寶珠的貼身婢女香蓮終於回來,她低聲對殿下耳語了幾句回報情況,隨後聽從她的吩咐給沈淩看病。
“殿下,駙馬身體底子好,兩三日好生休養吃藥,便可康複。奴婢這就去讓香荷她們煎藥。”
“嗯。”
沈淩暗自驚訝,她們接受自己做駙馬接受得也太快了些吧。
實際上,陳寶珠聽香蓮彙報的是:“殿下,我查過了,戶部的登記冊上,根本就沒有沈淩這個長相的人。”
主仆二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西域那麵精致古怪的鏡子,難道是它的問題......
既然此人的到來並非全是天賜而是有人推波助瀾,陳寶珠立刻重新對她的身份產生了警惕質疑。
“駙馬,不知你會些什麼,我也好給你安排些事情。你若是做出成績,說不定陛下龍顏大悅,你可以提前得到戶籍身份。”
會唱戲算嗎,沈淩也不確定,萬一這裏唱戲被視為低賤,她的處境是否會更難。
但糾結片刻,沈淩還是說了實話,她在當代可是被稱作表演藝術家的。
別人瞧不起自己也就罷了,沈淩她絕不可能自輕自賤,看不起自己的職業。
“回殿下,我會唱戲。”
良久的沉默,沈淩忐忑不安地偷窺陳寶珠的神色,見她麵上無波,心底卻越發沒底。
是死是活,倒是給個痛快啊。
“駙馬既然擅長此道,不如給本宮展示一番。”
“好。”
清了清嗓子準備好後,一陣悠遠曼妙的曲子從沈淩嘴裏唱出,曲詞韻味十足,似乎是在講述渴求自由的故事。
半個時辰後。
“甚好!”陳寶珠拍掌,她很是喜歡這種積極向上的曲子,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條縫,梨渦深深。
“謝殿下誇讚。”
其實沈淩剛落水,嗓子還不太舒服,這裏也沒有樂器伴奏,不然她能發揮得更好。
其實,陳寶珠從來不知道戲是什麼意思,她也從未聽過戲曲,但她不可能說自己不知道。
但這不影響她欣賞戲曲聲音的美妙,表演的藝術還有故事的坎坷曲折。
“愛卿想要什麼獎賞,隻要本殿下給得起,便都是你的。”
“殿下,我隻要不用做苦工也不用做駙馬就得到戶籍,就心滿意足了。”
話音剛落,陳寶珠的臉色果然不是很愉快,她被擺了一道,也不好違背諾言。
“明日本宮會帶你進宮同我一起麵見陛下。”
正好陛下的四十五歲誕辰,她也能盡一份孝心。
夜晚,沈淩被安排在了內殿的西廂房就寢,香荷端來一杯蜂蜜水給她:“這是殿下怕您累著嗓子特意吩咐奴婢給您備的。駙馬,殿下對您真是用心。”
“多謝香荷姐姐,明早我會親自去謝殿下。”
沈淩並不吃這套,香荷放下蜂蜜水,看她喝完後把杯子端上悻悻離開。
翌日五更天(五點),沈淩被自己常年的生物鍾叫醒,她穿衣洗漱出門後,就看到府裏的一大塊訓練場上,一道英姿颯爽的身影正騎在馬上圍著場地小跑,她的眼睛被絲綢絲巾蒙上,正手挽弓剪準備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