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經常會送一些實用的東西給我,比如說漂亮的金筆,比如說華倫天奴的錢包,有時侯甚至是優質的手機掛鏈。他似乎是在用著昂貴的物品,來彌補著我們之間微薄的情感。算是對我的補償麼?我笑,我從來沒有在乎過的。
有次我依在江岸的身上讀一篇張小嫻的文章,罵男人都是壞東西,江岸突然沉默不語,我拉著他的手叫他承認男人都是壞東西,他依舊沉默不語,然後臉色黯然地離開了。
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感覺受傷,打電話給江岸,質問他為何離開,他說,今天是周末,晚上要去幼兒園接女兒回家。
我瞬間被這樣的一句話擊垮。
我愛得忘記了世界,忘記了一切,怎麼單單地忘卻了,江岸根本不屬於我,這個殘酷的事實。我跑去酒吧買醉,喝得昏天黑地,醉熏熏走出來,想給江岸打一通電話,一陣冰冷的聲音傳來: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
我痛哭流涕,卻又無計可施。關機的習慣,是和我在一起之後,江岸養成的習慣之一。終於意識到,我愛上的江岸,真的,真的,不是我的。
這樣的日子越來越多,我沉迷在愛情裏麵,越來越墮落,而江岸卻站在冷冷的對麵,任憑我身陷。
見麵的機會越來越少,少到隻要聽到他的電話,我就會欣喜若狂。
愛情成為捧在手心裏的雪花,稍微不留神,就會變成一灘透明的水,於指尖縫隙流淌無蹤。我變成偏執的女人,神經質,又歇斯底裏,明顯地感覺,江岸有點慢慢厭倦於和我這樣的女人糾葛了。
常常出神地遠望著江岸偉拓的身影穿梭,聽著一些關於他的流言。版本不斷在變,主題是他那個黃臉婆兼母夜叉的大他好幾歲的婦產科醫生老婆。我開始明白,之所以他們會不顧一切地去詆毀他,隻是因為他實在和他們格格不入。長久地不能和某些人達成共識的時候,往往就會氣急敗壞地造一些謠言去否定他。拿一些生活上的缺憾去嘲笑他。尤其電視台這種人際關係複雜的大染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