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臨城下,根本沒有應戰,就先自己逃脫。我灰暗地想。
深藍,你為什麼不說話?
7
我終於還是把那幅畫買了下來,五年,都一直懸掛在這裏,也許真的是為了等我,來圓滿這個緣分。
裴非打電話給我,說,深藍,我現在非常寂寞,你來陪我吧。
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也許我之於裴非,不過是寂寞時候的一個玩伴,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也是這樣,唯一不同的是,五年前的我懵懂得愛上愛情,並把自己逼瘋,並懂得索要他相同的情感,但是現在的我,已經看得明明白白,此時的深藍,已經不是彼時的深藍。電話裏,冷淡地告訴裴非,說對不起,下午我就要離開西安了。
掛掉電話,掛掉了裴非在那邊的暴怒。
我也終於明白,當一個人覺得不能掌控局麵的時候,通常他會惱羞成怒。
對不起,我曾經的愛情,時過境遷,原諒我連裝做迷戀的心情都沒有。
8
飛機起飛了,我閉上眼睛,準備睡覺,西安之行,令我如釋重負。
再沒有了先前那些糾纏的夢靨,沒有了那些零亂的糾葛,和那些不甘不願的落寞。我沒有帶行李,除了那一張五年前就存在的畫,和那張貼在周木房外的字條,我要他看見,我一定要他看見我給他留的字條,彼時深藍已經告退,我要他看見此時的深藍,我要感受來自陽光海岸的氣息,和周木的味道。
我手裏的飛機票是:西安——廈門。
我手裏那張字條上麵寫著:如果不來西安,我不會發現我愛的,原來一直是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