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李老頭麵前。“大叔，我們兩個想要租房。”
那老頭放下煙袋子站起身來。上下打量著她，“ 短期的，還是長期的？”
“短期的怎麼算？長期的又怎麼算呢？”
麥芽心裏想，這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租嗎？
“短期的一月30文錢，長期的20文錢。你倆剛來這裏，還得找活，租長期的吧，比較劃算。”
“能先看看房間嗎？”
李老頭也應允，帶著她拐了一個彎，來到一個木門前。打開鎖，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房間和一個小廚房，也算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看著還算幹淨的房間，“這屋可是之前住過人，挺整潔的。”
“是啊，那家人剛搬走不久，所以你們也算幸運，一來到就有房子了。”
砰…碗筷落地的聲音 “你這臭婆娘，你到底在鬧什麼？”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從隔壁房間傳來。
“我鬧？我鬧什麼了？我真命苦啊！跟了你這個窩囊廢，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不說。好不容易做了工得了些銀錢，你還拿去賭了，你還讓不讓我們母子倆活了？”
“我明天會去幹活的，你不要鬧了。”
“你每次都是這樣說的，然後呢，又去賭……嗚嗚……”
“爹爹，娘，你們別吵，嗚嗚……”
李老頭皺眉咳嗽一聲。“曾家的，大晚上的別吵吵。”
這邊剛消停，那邊又來聲了。
“老太婆，老太婆，快出來，我搬貨扭到腰了。”
“哎。老頭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我給你拿藥酒擦一下。”
這隔音效果挺差的。外麵的聲音此起彼伏，睡眠質量高的人來說簡直是折磨。
“大叔，我們決定了，就先租一個月，我們的銀錢有限，等找了活幹才有機會接著住下去。”
李老頭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說假話。也就沒說什麼了。
總算是安定下來了，鳳笙擔了水，燒開後，兩人洗了這麼多天來的最舒服的一個澡。
“我們明天先去看看能找什麼工作吧。”
“好。”
鳳笙拿來一塊布擦拭著麥芽的長頭發，剛洗過澡的她，渾身都是皂角香味，還有一股子清甜香味，那是以前沒有的。
或許以前也有，隻不過被魚腥味蓋過了。
握著黑色柔順頭發的鳳笙，眼裏的神色晦暗不明，再過些時日，他就14歲了，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少年了。
驢也被拴在廚房裏，實在是放在外麵不安全。
滴答，滴答，滴答，又下雨了。麥芽發現屋子裏有一處正滴著水，看著問題不大。明天得找李大叔說明一下。
睡前故事是什麼時候養成的？不知道，但鳳笙就是要聽著才好入睡。
麥芽和鳳笙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窄巷裏的人陸陸續續開始出門工作了。
麥芽找來李大叔說明屋子漏水的情況後，就跟鳳笙出門了。
京城的街道上果然熱鬧，到處充斥著一股生機勃勃的景象。
買了兩個肉包子，兩個素包子，照舊把肉包子給他吃。
“一人一個不同的吧，我也想吃素包子。”鳳笙哪能不知道她是想讓他吃好點的。
看著她吃的很香很滿足，連眉宇間都是歡愉。自己手上的包子也像是世間美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