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怎麼去掉呢？”顧今越還是笑，比之前更瀲灩些，眉目之間都帶上了一種感覺，一種崇淮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感覺。
她就像是他幼時在人家的窗台下偷聽到的故事裏所描述的水妖，天生有著勾魂攝魄的能力，隻不過是看一眼，就會直接直接被她勾去魂魄，再也回不到人間。
崇淮不由得有些呆愣，連眨眼都忘記了，就隻知道直勾勾的盯著顧今越。
“怎麼不說話了？”
顧今越歪頭，“這時候你應該行動才對。”
“難道還要我自己來嗎？”
顧今越用手指勾住他的前襟，一下子就把他拉近了，同時指尖從邊緣處探入，他身上就這一層衣服而已，所以很容易就觸碰到了皮膚。
就像是被驚雷符帶著電的邊緣掃過似的，難以言喻的酥麻。
“阿,阿越…”崇淮有些無措，下意識抓住顧今越的手，“我們…”
“怎麼了？”
“是不允許嗎？還是不喜歡？”
她用手指輕輕的在那一小片皮膚上打著轉，指腹上的薄繭摩挲著，很細微的感覺，卻讓崇淮有些發顫。
“但這不是你自己說的要當我的道侶嗎？”
“原來僅僅是說說而已嗎？”
顧今越的聲音漸漸冷淡了下來，原本昂揚的語調也掉了下來。
手上的動作停止，收回。
絲毫不拖泥帶水。
“不是！”崇淮瞬間就慌了，一時也顧不得為什麼在短短幾秒鍾內顧今越的情緒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他隻知道不能讓她生氣。
所以，他又主動把顧今越的手拉了回來，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沒有不允許…也沒有不喜歡，我隻是覺得有一點快。”崇淮低下頭，小聲說著。
看不到表情，但露出來的耳朵，卻是一片燦燦的紅。
尤其是耳垂，紅的幾乎要滴血。
聽崇淮這麼說，顧今越終於又露出了笑容。
“快嗎？”
“可我明明記得某個人不是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撲上來了嗎？”
那是有任務好不好！崇淮在心裏腹誹著。
想要解釋，腰上卻是突然一麻。
他低頭，神情不由得有些怔愣。
原來顧今越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摟住了他的腰。
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青色的外衣，愈發顯得她的手白皙瑩潤，仿若玉石一般。
“阿越…”崇淮的腿一下子就軟了，聲音也跟著打顫，茫然無措地仰頭看她。
他瞬間就沒了精力再去關注那些身外之事。
顧今越親親他濕漉漉的眼尾，溫柔誘哄，“既然喜歡的話，那就讓你更喜歡好不好。”
“…好。”
崇淮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緊緊摟住顧今越。
“阿越，阿越…”
……
“怎麼了？”遙遠又縹緲的聲音傳到耳邊。
下一秒，肩膀上就突然被戳了一下。
崇淮身體一抖，猛地睜開眼睛。
顧今越正撐著手看著他，目露疑惑。
“怎麼在這裏睡著了。”她用手指點了點崇淮趴著的桌子，“很累嗎？”
她隻是去洗漱了一下而已，這也沒多久的功夫，他竟然就睡著了。
“累的話去床上睡吧。”
“沒有沒有。”崇淮趕緊搖頭，“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