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獄,江湖路難走。(1 / 2)

北平城裏,東廠的牢獄裏,躺著一位半死不活的男子,他披頭散發,嘴角幹裂的露出絲絲裂痕,從眉毛下一道齊眉的刀疤斜插而下,直直達到鼻尖。

好久,伴隨著門鎖的打開,一位廠衛捏著鼻子走了進來,看了看已經身上散發著臭味的男子,咒罵道:“這麼快就死了。”話落,那廠衛踮起腳,在那男子臉上狠狠踹了幾腳。

看著沒有動靜,那廠衛蹲下身體,左手從男子頭上拔下一根頭發,輕輕放到男子的鼻息之中,毫無聲息,頭發就垂在那裏。

“他死了,老王頭,快把他給扔出去吧!”看著已經僵死的男人,那廠衛大聲喝道,隨後便快步離開已經散發著陣陣屍臭的牢房。

“來了,廠衛大人。”一身穿牢服,腰間撇著一把大樸刀的牢頭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看了看站在門外捏著鼻子的廠衛,他嘻嘻笑道:“我就說嘛,大人你是受不了這種味的,來人啊,還不快給我這個死人抬到城外的亂葬崗去,隨便挖個地埋了。”

隨後便對著身前的廠衛,急忙把手邊端著茶壺遞給的廠衛,道:“大人,你喝喝茶,解解汙穢之氣。”那廠衛毫不客氣的接過了手中茶壺,急忙灌了下去。

“大人,這家夥是什麼來頭,居然要派您來審他。”說道這裏,牢頭心裏也湧起絲絲好奇。

聞言,那廠衛臉色微微一變,道:“好像是得罪什麼大人物,全家被抄,害的老子我也得來伺候他,這下可好,終於死了,我倒也省事了。”說道這裏,那廠衛輕輕抹去頭上的汗珠,頗為不屑的看著地下的男子。

“喂,不過我說,這話你可不能泄露出去,否則,哼,你可是知道結果的。”發覺自己說漏了什麼的廠衛臉色一變,冷冷警告道。

“這我怎麼可能呢?”聽到那句令人脊背發寒的威脅,牢頭急忙打著馬虎眼,獻媚的笑道,

聞言,那廠衛冷哼一聲,意思好似說,算你小子識相?

此時,在城外,亂葬崗上,兩位牢頭喘著粗氣將那男子抬到剛挖好的墳裏,看著躺在裏麵的男子,二人急急忙忙添了點土,就走人了。

半晚,在月色照耀下,在亂葬崗上,在那座剛挖好的墳堆裏,緩緩伸出一隻手,十分詭異。

緊接著。另一隻手也緩緩伸了出來,緩緩的,整個人也爬了出來。

隻見在月色照射下,男子臉上有些猙獰的刀疤,竟然有點詭異氣氛,男子呆呆的看著四周,忽然,男子張嘴在月色下,哈哈哈大笑起來。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男子臉上的刀疤隨著肌肉的抖動,十分猙獰。

“祁家你和嵩山派勾結,殺我全家,又陷我與牢獄之中,如今老天偏不亡我,你做夢也沒有想到老子,我竟然會閉氣功,哈哈。”說道這裏,那刀疤男子臉上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我白七和你勢不兩立。”男子在月色照射下,一字一句的說道。

說完這些,男子打量著狼狽的自己,一行熱淚緩緩流出,自己如今的遭遇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自己白家和祁家都是當地的大戶,不同的是,自己兩家都是關中之地僅存的刀客世家,雖然如今刀客已經沒落,他們兩家也慢慢淡出世人的眼中,不過兩家倒也相安無事,可是半個月前,他們祁家嫁到嵩山的女兒回家探親。

想到這裏,那男子不禁苦笑道,片刻之間家破人亡,其中的傷感是誰能體會出的。

沒想到,事情就從他們女兒回家探親開始的,一天晚上,十幾個武林高強的黑衣人闖入家中,家人雖然略懂武藝,可是怎能抵擋住能飛牆而入的武林中人,當晚全家人一百三十五口人全部被殺,隻留下自己因在外地停留才幸免於難。

自己回到家中,看到家中慘劇,誰知這時,就有衙役前來抓我,罪名據說是自己勾結關外的馬賊禍害一方百姓,誰都知道自己白家由於家大業大,所以一旦附近的馬賊前來打秋風,就會排除人馬清剿,關外的馬賊恨自己父子二人還差不多,又何來勾結之說。

事後,自己看著跟在祁家身後的一位嵩山派的男子,自己明白了,雖然自己不曾混跡江湖,可是嵩山上大名鼎鼎的左冷禪的師弟,大嵩陽手的費彬自己卻也認識,回想起家人胸前那深深陷入的掌印,刹那間,自己明白了一切。

隻有想他這樣內力深厚的高手才能一擊解決自己的家丁,雖然自己家人不通內功,可是就算一般武林的人士想要解決他們,也要好幾個照麵,除非他們見到想大嵩陽手費彬這樣的高手才會死的如此幹脆,說這事和他滿祁家沒有一點關係,恐怕是人都會知道其中的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