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謹承卻道是這花和尚色心大起,貪戀美色,暗地裏不停地咒罵。人不風流枉少年,這花和尚小小年紀便深通此道,實乃我輩中人,不,我輩之楷模。
印德和雲想衣來到廳堂中央,自然發現了擺放在這裏的玉棺槨。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玉做的棺材嗎?我們那到處都是。”印德不忘傲嬌一下。
雲想衣試著打開棺材板,無功而返,於是動用源力要震裂棺槨,強行開啟,但玉棺槨渾然一體,源力絲毫也無法入侵棺槨內部,“可惡!”雲想衣一手催動更加強大的源力,把玉棺槨抬了起來,懸浮在空中,另一隻手將源力一點點往一邊撕裂,從而帶動棺槨表麵附著的源力移動,這種精湛的源力控製,看得印德和徐謹承目瞪口呆。
宛如渾然天成的玉製棺槨表麵忽然浮現出金色銘文,抵消外部源力帶來的壓力,“我還以為真的是某種天地之物,原來也是用源力構成,這好辦多了。”
徐謹承這時不再掩飾自己昏迷,“這金色文字,我好想在哪見過,湖底幻鏡中的通天石碑上,不就是類似於這裏的嗎?那時候我天天做夢夢見,困擾了我一陣子,自從雁雲山回來,卻再也沒發生。”
雲想衣一念法訣,從袖中鑽出來一根長兩寸的銀色繡花針,針尖上染著一點抹紅,散發著逼人的死氣。徐謹承隻是感到一種即將死亡的感覺。說來也怪,繡花針在源力催動下不斷分裂出“分身”,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一直變化到六十四根銀色小針,徐謹承看得眼花繚亂,“這年頭,什麼稀奇事都有,連針也會影分身。”
印德默默暗想“瞧這蕭殺之氣逼人,紅光閃現,是先天寶具嗎?”
雲想衣遙控六十四根繡花針對準玉棺上的金色銘文直射而去,卻在距離玉棺一寸處停住,再也無法寸進。
就這樣兩者僵持了許久,雲想衣先撤掉了銀針和源力,玉棺槨失去了源力支撐,但依舊慢悠悠地落到原來放置的地方。
“呼,不和你玩了,真是個硬骨頭,等下自會有人開啟你。”雲想衣放棄了,因為在自己的先天寶具“子母落櫻針”加上自身的四階初期修為,撼動不了玉棺一分,“神秘的金色銘文,唯有通曉太古之術者方能使用,莫非,棺中的那位還......”
印德看著雲想衣陷入沉思,自己的小心思也飛快地轉動,“這婆娘這麼使勁,玉棺中家夥肯定是寶,真身舍利在臭婆娘身上,要是在棺中取上一兩件,回去也可交差。”又一轉念,“不好,老毛病又犯了,阿彌陀佛,佛祖請保佑我這出家人快點從這裏出去吧,我一刻都呆不了了。”
“喂,小師傅口中念念有詞,在念什麼經呢?”雲想衣湊了過來。
印德臉漲通紅,鼻間沒入的絲絲幽香,使可憐的印德那顆佛者之心跳啊跳啊,“小僧隻是在為女施主祈禱早日拿到想要的東西。”
“切,油嘴滑舌,那邊的那位,你還不起來嗎?裝死你眼睛睜得這麼大幹什麼?嘻嘻!”雲想衣道。
印德大吃一驚,“這裏還有別人?我滴媽啊,我印德的英名一世,萬一被人看到我在這裏低三下四、阿諛奉承這死妖女,那就全毀了,嗚嗚~~得封住他的嘴。”印德眼中凶光一閃,惡狠狠地盯著從地上慢慢悠悠爬起來的徐謹承。
徐謹承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決定先發製人,“我說你們好意思嗎,這般進來連句招呼都不打,害得我差點撞暈過去。”
印德暗暗自喜,“傻逼,我旁邊站的可是高階強者,一個指頭都可以把你按死,得罪了她,不用我出手就解決你,哈哈,出家人慈悲為懷,不殺生,嗯不殺生。”
雲想衣打量一眼徐謹承,也不生氣調笑道:“按小帥哥說的,奴家要怎麼賠償你啊,要不,奴家親你一下。”
徐謹承對這種傾城傾國的古裝美女抵抗力直線下降,聲音有些顫抖道:“呃......誰......誰稀罕你親!”
印德在一旁暗急,“雲想衣怎麼還不動手,莫非真得對這凡人動心,靠,會動心就不是雲想衣了,可是看這小子毫無用處,得找個機會把他做掉。”
沒有了舍利子的純正佛道源力,印德黑暗邪惡的一麵漸漸表現出來,“此子心術不正,要以威嚴佛法鎮壓,方可成大道。”這是寧渡禪師對其的評價。
“嘻嘻,小帥鍋害羞了呢,真是靦腆的孩子,臉都紅了。來給姐姐揉揉,姐姐心疼著呢!”雲想衣玩心大起,又加了一句“你比旁邊的小和尚好玩多了。”
印德瞬間黑臉,仿佛跌入無盡深淵,“好一對眉來眼去的奸夫淫婦。”
這時廳堂中又出現了數道人影,“好一個挑撥離間,雲想衣,你看我們在外麵打是不是很高興啊,卑鄙無恥的妖女,自己在這裏調戲帥哥,呸,哪裏帥了,adiaoss!”來人都衣衫襤褸,有些破損,特別是原來這裏的守護者眾人加入之後,戰局瞬間逆轉,被打出火氣的凱特妮絲·坎普直接向雲想衣開炮。
來者中還有剛剛離去的高聘、耿若昀、陳翠翠以及李子峰、趙杉,國際修煉者聯盟的弗萊明·楊、奧托·巴羅斯以及卡爾·蘭蒂克。
李子峰和趙杉追蹤蚍蜉道人進了地下水道,走著走著迷失了方向,在一處妖境附近的拐角處遇到了拽著印德的雲想衣,李趙二人不認識雲想衣,卻認得印德。印德大聲呼救,引來了正好也走到這裏的國修聯盟眾人,原來他們沒有沿著耿陳二人所走過的路去假山,反而越走越遠,要不是被求救聲吸引,就無法相遇。
國修眾人以為雲想衣和李趙二人是一夥的,雲想衣搶先對凱特妮絲出手,並對李趙二人說先擋一下,拉著印德逃離。國修這邊見凱特妮絲受傷,二話不說上來出手,根本不聽李趙二人的解釋,等到靈光閣那邊的守護者馳援,才釋清誤會。原來耿若昀以前見過一麵,李趙二人一形容,在加上“八棱鏡”的模擬形象,就一目了然。
徐謹承被凱特妮絲轟得一愣一愣的,罵雲想衣也就算了,幹嘛扯上我,還有,我說過我帥嗎?切!也不看看,哥內涵帥,懂嗎?怎麼跟小辣椒一個德行。
正待徐謹承內心無比委屈時,旁邊的雲想衣開口笑道:“國修的小妮子,這樣說姐姐可不好哦,小心姐姐打你屁屁,我和黛芙妮玩芭比娃娃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呢!”
“什麼?黛芙妮姐姐才不會和你這妖女一起玩呢!”凱特妮絲氣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那可是她最最珍愛最最仰慕崇拜的姐姐,“黛芙妮姐姐可是連修德羅姆弓都給我了,我才是和她一起玩到大的。”
凱特妮絲近乎瘋狂的愛,帶著毀滅的意思,“她隻屬於我一個人”牢牢地在幼小的心中紮根,越紮越深,無可救藥。黛芙妮也意識到這一點,開始與其保持距離,讓其出使外勤,可是已經有點晚了。
雲想衣慵懶地插著腰,風采迷人道:“不信你可以去問嘛,告訴你一個秘密哦,黛芙妮還被我打過屁屁哦,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