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羅旺斯,住在迷宮一樣的城堡裏,全是生麵孔,而且對她都很熱情,讓許畫覺得相當不自在。不得不佩服,冷薄暮他們幾個大家庭的人關係真的很好,而且都是俊男靚女。
易南笙已經回來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向誰問夜一的情況,以為冷薄暮會告訴她,沒想到他卻甩了她一個冷臉。
五年後的這幾個月的相處,她還真就沒有被他捧在手心上疼過。
還有愛嗎?
是什麼支撐著冷薄暮會回來找她。
是不甘心的被拋棄,還是真的對她念念不忘,又或者為了孩子?
“胡思亂想什麼呢?”
冷薄暮看著愣神的許畫,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小臉已經瘦得厲害,正正宗宗的瓜子臉了。
“我在想,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我們之間會怎麼樣?”
冷薄暮蹙眉緊鎖,難道她發現了什麼?知道了什麼?許書告訴她了嗎?
也許隻是女人在懷孕期間的胡思亂想罷了,想到這裏,冷薄暮又變得淡定了,微微一笑,曖昧的愛著許畫,“沒有人能危及到你冷少奶奶的位置。”
“可是冷薄暮,你的忽冷忽熱讓我很沒安全感,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有事情瞞著我,而且事情很嚴重,還跟我有關。”
她急切的看著冷薄暮,她多希望他能把話跟她挑明了,說,娃娃,我確實有事瞞著你。
可是冷薄暮從來沒有打算要說。
“女人在懷孕的時候真的是四肢發達,頭腦也會發達。你所說的都沒有,接下來還有很多路要走呢?你現在就對我這麼失望,那怎麼行呢?”冷薄暮冷豔的看著她,直直看進她心裏。
她不安的回答了一句,“對不起。”
想起冷薄暮之前說過的某句話,慢慢玩,地獄有十九層,那麼現在她到了第幾層了?
對於許民航一事,也是她欠了冷薄暮的錢,冷薄暮毀了她對家的夢想,卻救她出虎口。
“你先吃吧。我去洗手間。”
冷薄暮冷淡的表情刺傷了許畫的眼,他就是不在乎,偏偏口是心非。
冷薄暮前腳一走,許畫立馬就拿起了他的外套,手機跟著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左側出去就是一片草地,那裏隻有微暗的燈光,許畫看著那個背影,冷薄暮連洗手間都沒有去,就走向了草地。
他去見那個女人,這是許畫唯一想到的。
冷薄暮連約會情人都不會滾遠一點,還在她的眼皮底下做事。
草地上也有人在談情說愛,許畫就站在門口處,一眼就能鎖定了冷薄暮的身影。
他站在那裏,低著頭,抽著煙,燈光太暗,許畫眼睛有些近視,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手插在口袋裏,筆直修長的身影,狂傲不羈的王者氣場。
也許是她想多了,冷薄暮隻是出來抽根煙。
心髒卻不知道為何突然呼吸困難,有些力不從心了,她的心髒在痛。
她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冷薄暮,冷薄暮對眼光是多麼敏感之人,怎麼會感覺不到,她在門口站著,人來人往,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這個女人和他一樣,有著不一樣的眼球。他想過,要不好好過吧,把罪孽都強加在她身上,未免太不公平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她的身份一暴露,那會牽起多大的混亂,冷薄暮知道,場麵是他沒有辦法控製的。
他承認,他很愛這個女人,他想徹徹底底的擁有她,他自私的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要把許畫從天堂推入地獄。
剛開始,他們之間總是吵得你死我活,但是不是許畫不愛他,是因為太愛,才會沒有安全感。
冷薄暮丟掉煙頭,朝著許畫走了過去,許畫低著頭沒有回避他突如其來的擁抱。
“娃娃,我們結婚吧。”
他的語氣,沉重堅定。
結婚吧,至少以後,他不是孤家寡人。
結婚這詞,把許畫的腦海裏衝刷得一片空白,雙眉充滿了疑惑,“結婚?”
他們不是已經有了結婚證了嗎?
“對,結婚,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你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許畫想說,男人求婚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結婚後,還是改不掉偷腥的毛病。
而卻在冷薄暮鬆開她的那一刻,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卻被一隻手有力道的扯了過去,連處於深情款款的冷薄暮都沒有反應過來,“啪”,許畫白皙的臉上立刻映上了通紅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