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風月此時的全部心神正沉寂在陰陽混沌戒之中,被一聲隨之而來的大吼震得心神一晃,一口鮮血湧上脖頸。“老不死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壞我好事。有朝一日我修煉有成,定要為雙親報仇,殺你而後快。”白玉風月一邊想著,一邊把鮮血含在口中,隨即穩住心神。等白玉玄雷距離白玉風月不足一尺時,一口鮮血猛然從白玉風月口中吐出,恰好吐在來人的臉上。顯得白玉玄雷麵容越發猙獰,白玉玄雷眉頭先是一緊,隨即放開,取出懷中真絲手帕,擦拭臉頰。非但沒有動怒,反而臉上掛著笑容“關心”的問道:“賢侄,莫非是受了重傷?怎麼這麼不小心!”正說著便一隻手抓向像白玉風月的脈搏。“三叔告訴你後山危險,即使莊內外門弟子也得結伴而去。哎~這孩子怎麼這麼惹人心疼。”白玉玄雷心中卻是十分興奮,小畜生果然被我剛才那‘龍虎吼’震的深受重傷。“怎麼沒看見‘玉嬸’?這個老婦是怎麼伺候少爺的,受傷了還讓少爺在院中呆著,我看八成是活膩了。賢侄;三叔這就替你去教訓他。”“三叔!”白玉風月緊跟其後,生怕這“三叔”看見正打坐療傷的玉嬸。白玉玄雷沒有理會風月的喊叫,一步便越向門檻,袖口輕揚房門被震開兩旁。這屋內也在實在簡陋,僅有幾張案幾。玉嬸此時端坐在床邊,手中的針線遊走在白玉風月的上衣。看清來人後,放下衣物:“‘老婦’參見三老爺,不知三老爺來此有何吩咐?”“不礙事,忙你的。我就是來看看我這侄兒,有沒有受‘苦’。”說話間白玉玄雷走向床邊,雙目凝視著玉嬸。放出神識與上下打量著,恨不得將玉嬸裏外看個通透。玉嬸丹田內此時翻江倒海,麵如白紙,全身經脈布滿斷裂和堵塞。即使江湖術士也能看出這床榻上的女人命不久矣。玉嬸運起剛剛回複少許的真氣,凝於腳尖。時刻準備一但白玉玄雷動手,拚死也要保護少爺逃走。“這女人全身沒有真氣流動。我試探放出神識,看見的隻是一片狼藉,比那個小畜生的靜脈還要差。想必那疾風、疾雨定是遇到妖獸才遭遇不幸。眼前這娘倆全是廢物,根本沒有擊殺他二人的實力。是我多慮了。罷了,家族大比時在讓這小畜生死在我兒子的手中,豈不對計劃更有幫助。暫且讓他二人苟延殘喘幾天。”白玉玄雷思考著,走向白玉風月。白玉風月此時汗已沁透衣裳“如果這老狗動手,我拚命也要救下玉嬸逃走。”誰料這母子二人此刻的想法都是,怎樣才能犧牲自己保護對方。“賢侄,三叔還有要事在身,擇日在來看你。還有半年就是家族大比了,好好‘修煉’。哎..人老了你看我這記性,都忘了賢侄先天不足,不能修煉。你那玉嬸時候也不多了,到時候去祝管家那領點兒碎銀子,打發了你這玉嬸吧。”白玉玄雷沒有停頓腳步,如白駒過隙般離開了白玉風月的小院。“沒想到,我僅用一成功力的‘龍虎吼’就震傷了這娘倆”床上的玉嬸一口鮮血吐出,搖晃著身子就要跌落床下。白玉風月一把抱住玉嬸,手中真氣緩緩如入玉嬸經脈。眼中溢出無限憤怒:“玉嬸,您受苦了,今日種種,來日我必十倍加還他們。”玉嬸微弱的聲音,時有時無的歎道:“哎..孩子,我剛才醞釀真氣,沒有激發出去,受到反斥。玉嬸未受傷時,真氣收回丹田,就能化解。沒想到那白玉玄雷是先天境界。他的音波功‘龍虎吼’更令我傷勢雪上加霜。剛才我聽見你二人言語,我便佯裝給你縫補衣物,準備隨機應變。月兒切記不可魯莽,這關我們暫時算過了,半年內你應該可以平安無事。這半年你抓緊修煉,準備在家族大比時一鳴驚人。如果我沒猜錯,白玉玄雷定是準備在大比時用你做他兒子白玉風雲的墊腳石。你平時要加倍小心。孩子你給玉嬸說說你選的是什麼功法?”“玉嬸,這功法名曰‘天地功法’;神品高級。目前我隻能修煉初篇,功法中囊括《天地混元掌》、《天地遁世功》兩本武技。此功法可讓我進階時沒有瓶頸,隱藏修為。”“果然上天眷顧你這個苦命的孩子,神階的功法別說是玉嬸,就是玉嬸在以前的宗門也未曾聽過。孩子玉嬸需打坐調理。你自己端詳,遇到問題隨時來問我。兩個月玉嬸的傷勢就應該沒有大礙了。”玉嬸隨即打出結印,盤坐在床上,調動真氣為自己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