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已過,天氣本該變得越來越涼爽,但今年的秋老虎來勢太凶,反而把這涼風都驅除殆盡,讓人不管待在那裏,都顯得有些咬牙切齒了,尤其是在晚上睡覺時,很是讓人覺得床席下被誰有意放了一爐燒著的火炭,逼得你輾轉而不能入眠。於是我在看到父母他們臥室的燈熄滅後,就馬上迫不及待的把空調打了開來,然後又把臥室的們大敞後躺在床上睡下了。
也不知是不是空調從頭頂吹過的原因,在睡覺時一直感覺像是有一雙冰涼的手搭在自己得腦袋上,讓人總是睡不踏實;一晚上也做著許多亂七八糟的夢,夢到一些早就去世的親戚和不認識的人在床邊走來走去,不時伸出冰涼的手拉我一下,然後把我從夢中驚醒。於是在後來也不知道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了,反正不管是夢中還是醒來的時候都一直覺得自己是在一張擁擠的小床上,床的溫度特別的冰涼,而自己卻像是被無形的東西固定著,連一個翻身的動作都顯得力不從心。眼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隻能睜開一條小小的縫隙,看著灰蒙蒙的屋子,而黑暗也讓人的視覺出現極大的偏差,讓我覺得這個屋子越來越不像是自己的臥室。
我斜靠在牆上,床也冰涼的如同牆壁一般,而我隻是在這兩道牆的夾角中看著這個一到晚上就變得特別陌生的屋子,耳朵也隻能聽到一些模糊地聲音,有時讓人覺得更像是一個人的呼吸在耳邊想起,讓我的耳朵在來回鼓蕩的呼吸中更加的聽不清楚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越來越覺得這個聲音巨大了起來,而我與牆中間也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般,隻在身體的幾個地方出現越加明顯的冰涼的感覺。而我的身體卻還是不能動彈一分,或許是客廳的窗簾被讓整個屋子看去都像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打在我頭頂的牆上,而牆上的海報,在一瞬間讓我差點以為有什麼東西從裏邊要衝出來一般,可是仔細看去,卻並沒有什麼讓我恐怖的東西出現,但我總是感覺有哪裏不對經一般,仔細去看,卻又沒有真的發現到底那裏讓我不安,反正就像是我下意識的覺得這張海報絕對有他不同尋常的地方一樣。
恰在這時候我的耳朵中突然響其了另一個模糊的聲音,這個聲音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我本該對它他別的熟悉,可我就是對這個聲音提不起任何的熟悉感。
這個聲音卻似乎也並不是對我說的,它隻是適時的出現在了我的耳朵中。而這時我突然感覺到有人從我旁邊坐起,眼角處隻看到有個像極人一般的黑影坐了起來,這個黑影坐起後並沒有做出其他的動作。隻是轉頭看向了我,其實黑影是完全漆黑一片的,所以我並不能真的看到他的一些細微動作,但我在這時候真的就感覺到這個黑影是看向我的,我連忙將眼睛閉上,可是那種如跗骨之蛆的難受感卻還是真切的存在於我的腦海,有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被澆了一盆涼水一般,從頭頂一直涼到腳上。
我並不敢睜開眼去看那個身影,而那個身影卻也似乎不打算有什麼其他的動作,於是我們也就保持這個狀態互相僵持了起來。
這時,我耳朵中又響起了剛才的那種聲音,這時我才感覺這個聲音像是對什麼的呼喚一般,然後就聽腳下傳來一陣木床吱呀吱呀的聲音;同時也聽到了如同紙張被人展開的聲音,我隻能細微有掙紮的縮了縮脖子。可我卻並沒有感覺到有人在我身邊或者從上上下去,等了許久之後,實在忍不住時,我把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看到旁邊的那個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而我這時候也感覺身體也開始恢複了一些知覺,於是轉過腦袋想要看向客廳,突然眼角處看到一個黑色的巨大影子在我腦袋近在咫尺的地方,那種瞬間出現的驚恐感讓我感覺有一道電流直接衝向了我的頭頂後又炸開一樣,我條件反射的把腦袋向後一仰,“砰!”的一聲就撞在了書桌的邊角上,而我也在這下被撞後後終於清醒了起來,再揉眼看時,隻看到那張沒有被星光照到牆麵上的海報隻剩下一個邊角貼在牆上,其他地方半搭攏的落在了我的枕邊。才發現是被自己嚇了一跳,轉身開了燈,身上早被冷汗寖了個透,剛才的恐懼感還是很真切的存在著,心髒還是撲通撲通的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