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賈思邈對洪門還算是有些感情的,可現在,經過苗疆的事情,他對洪門中人越來越是反感。別的不說,就說龍翼和向旭日、項鷹等人吧,仿佛他們才是親娘養的,而賈思邈?那就是後媽生的,他們冷眼都看不上自己。
當然了,賈思邈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大不了揍他們一頓就是了。可現在,就像狗爺說的那樣,他們的當務之急是救出大苗王,瓦解青幫和拜月的陰謀。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救出大苗王的希望啊。
宰相肚裏能撐船,賈思邈不是宰相,但是他的肚子裏麵也能撐船。
賈思邈還是勸道:“龍爺,我覺得狗爺說的有道理,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向旭日跳了起來,叫道:“從長計議?還有什麼好計議的?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怕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這跟怕不怕沒關係。”
“慫貨,不敢去,就是怕了。”
“我是慫貨?”
賈思邈不怒反笑了,嗬嗬道:“對,對,我是慫貨,行了吧?你有種,你是爺們兒,你去啊?你現在就去攻打慎吾苗寨,我們絕不攔著。”
“你……”
“行了。”
龍翼很惱火,嗬斥了向旭日一聲,大聲道:“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賈思邈才是頭兒,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咱們都聽他的。”
向旭日哼了一聲,終於是沒有再說什麼。
這種人不長記性啊?估計他現在都忘記了,是誰讓賈思邈一腳給踹翻在地上了。賈思邈摸了摸鼻子,剛才的那些食人蠱怎麼就沒將向旭日給咬死呢?這種人,唧唧歪歪的,還真是討厭啊。等著苗疆的事情了結的,要是向旭日還活著,他非連本帶利都找回來不可。
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狗爺打了個哈哈:“行了,咱們回寨子裏麵,休息一會兒,也該吃點東西了,我的肚子是餓得不行了。”
這樣輪番的砍殺,真是力氣活兒啊?當時倒是沒有覺得什麼,等到休息下來,直感到全身上下都酸痛難當。有的身上有傷口的,也終於是感覺到了傷口的痛楚,剛才在拚命地時候,也沒覺得啊,怎麼會這麼痛呢。
這些人正要走,尉遲殤突然嘖嘖了一聲:“要我說啊,人要是沒有三分三,就別去上梁山。裝又裝不明白,那就最好是老實點。”
向旭日的心裏正憋著火,怒道:“尉遲殤,你說誰呢?”
“我誰也沒說,就是隨便嘀咕了幾聲。怎麼?你覺得,我是在說你嗎?”
“好,我倒是要看看,我現在就去慎吾苗寨,看食人蠱有多厲害。”
作勢,向旭日就要走。
來呀,攔著我呀?隻要是一攔著我,我就立即停下來。誰想到,這些人都停下了腳步,沒有一人要來阻攔他的意思。這是在看熱鬧呀?幸好,在關鍵時刻,龍翼和項鷹上前,拽住了向旭日,一個人去幹什麼呀?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還是趕緊去吃飯吧。不吃飽了,哪有力氣殺敵啊。
向旭日氣鼓鼓的,掙紮了幾下,還是趕緊順坡下驢了。自己一個人去,那不是送死嗎?向旭日才不會去幹那樣的傻事。尉遲殤笑了笑,也終於是沒有再說別的什麼,一行人去了馬嶺苗寨。
飯菜挺豐盛,不過,人實在是太多了,就是一桶桶地往上抬著社飯。這是一種苗疆獨有的特色小吃,主要由糯米、野香蒿、臘肉等等做成的,吃起來味道很不錯。渴了,喝點湯,就靠在牆根兒休息。
在古城牆頭的瞭望塔上,還有大峽穀的入口處,都有苗疆弟子在那兒把守著,一旦有什麼緊急情況,立即發出信號。
在靠近城門口比較近的一棟房子內,賈思邈、龍翼、白巫師、尉遲殤、狗爺、崇黑周等人,全都聚集在這兒了。他們在商量著,怎麼樣才能除掉那些食人蠱。按說,白巫師和崇黑周、還有幾個巫師,他們是最有發言權的。畢竟,這是在西南苗疆,是他們的地盤,而他們自身也是煉巫的,自然是對食人蠱比較了解。
白巫師卻是滿臉的苦笑,之前他也說過,食人蠱是苗疆巫術中的秘術,是禁止巫師修煉的。所以,連他也沒有接觸過食人蠱。什麼血陰蟲蠱啊,這雖然說也是禁術,但是跟食人蠱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剛才,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食人蠱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