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照著於純的屁-股抽了一巴掌,怎麼什麼事情都說呀?這不是帶壞純潔少年嘛。這麼會兒的工夫,譚波和那女人已經摟抱著,往倉庫那邊去了。賈思邈和於純等人都沒有立即行動,而是低聲商議了一陣。
計劃有變啊!
從剛才譚波說的語氣中,這個廠子外鬆內緊,程宇還暗中在廠子安插了一些人手。看來,程隆早就留了一手,生怕有人會對廠子下手。不過,既然來了,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怎麼都要混進去瞅瞅。
賈思邈擺擺手,幾個人彎著腰,擦著牆根,往倉庫摸去。
廠子實在是太荒蕪了,靠近牆邊的蒿草很密實。再加上,天黑漆漆的,他們躲藏在蒿草內,很難被發現。又往前串行了一陣,就跟倉庫的方向持平了。他們偷偷地向外張望,就見到在倉庫的大門口,亮著一盞燈,有幾個赤著上身的漢子,正在那兒邊喝著酒,邊打著撲克牌,時不時地傳來陣陣喊叫的聲音。
他們是在玩梭哈,一個個眼珠子都紅了,興奮得不行。
李二狗子低聲道:“賈哥,那些惜惜飲料成品都在倉庫中,我們要是將這幾個人擺平了,就能混進去了。你和嫂子在這兒等著,我和侯翔摸上去,將他們幾個人廢掉。”
賈思邈搖頭道:“不要輕舉妄動,咱們等一會兒,看看周圍的情況。”
李二狗子就不明白了,這還有什麼好看的呀?直接摸上去,把人幹掉了,進入倉庫中,再把那些針劑注射入惜惜飲料中,他們就可以打道回府,摟女人睡覺了。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在一邊的黑暗處,有手電晃了過來。那邊的後麵,就是生產惜惜飲料的車間。在車間和倉庫的中間,有一塊空地,那兒堆放著一些廢棄的箱子,手電的光亮就是從那兒傳來的。
緊接著,有幾個人從那邊走了過來,罵道:“這麼熱的天氣,程少讓咱們躲在那種地方,又悶又熱,還有蚊子,真是讓人活受罪啊。”
“可不是嗎?真搞不明白,這是在幹什麼。”
“不管了,咱們去賭兩把。”
這幾個人竄上來,從口袋中拿出錢,直接砸在了桌子上,大聲道:“你們幾個倒是輕鬆了,又吃又喝的。趕緊的,你們去放哨,我們在這兒玩會。”
坐在桌上的幾個大漢,罵道:“什麼我們去放哨啊?是程少安排的你們,我們是後半夜的。”
“不管了,我們也不在那兒貓著了,趕緊發牌。”
“孫老六,你們是瘋了咋的?要是讓程少知道,你們不放哨,出了事情,你們擔當得起嗎?”
“能出什麼事情啊?我們隻是一撥人,暗中不是還有好幾撥人嗎?有他們看著,也是一樣的。”
敢情是還有這麼多人啊?李二狗子和侯翔再看著賈思邈的眼神,就不一樣了。要說,賈哥是禽獸了點兒,可看事情看得還真準,竟然知道暗中有人埋伏著。剛才,他倆要是摸上去,正正地中了的對方的圈套。
到時候,拚殺了一陣是小事,就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了。
侯翔問道:“賈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賈思邈皺眉道:“看來青幫在這兒安插了不少人啊,他們在暗處,咱們在明處,形勢對咱們來說,是不利的。不過,咱們可以把這個形勢轉換一下,讓他們在明處,咱們在暗處。”
“怎麼弄?”
“簡單。”
沒等賈思邈說,於純就已經道:“二狗子,侯翔,你們說,誰對這裏的埋伏比較熟悉?”
“程宇。”
“還有呢?”
“這個……哎呀,是譚波。”
“對了,就是譚波。”
於純輕笑道:“剛才,咱們不是看到譚波摟著那個女人回單身宿舍了嗎?咱們就摸進宿舍中去,讓他把這兒的埋伏都告訴咱們,不就行了?”
李二狗子眼珠子都放光了,連連點頭道:“好,好,這事兒交給我就行,我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賈思邈笑罵道:“交給你?我都怕把譚波摟著的那個女人給禍害嘍。純純,你和侯翔呆在這兒,我跟二狗子過去。”
剛才,譚波和那個女人在蒿草中,都激情了一把。這回,一起回到了宿舍中,用腳後跟都能想象得到,他倆還會幹什麼。這種事情,讓於純去,她都懶得去呢,才不想過去摻和。
這正是遂了賈思邈和李二狗子的心願。
他倆彎著腰,就像是兩隻狸貓,摸向了譚波住著的單身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