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冷笑道:“怎麼樣?你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剛才,我丟的是石頭子,等會兒再丟的,可能就是刀子了。我不會立即就殺了你,我要一刀刀地割破你的皮膚,讓你的血液一直往出流淌。等到血液流幹淨,你就成了一具幹屍。”
這也太欺負人了!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享受死亡的過程。
佘枯的臉色變了又變的,喝道:“好,我跟你成交了,你先放我出去。”
賈思邈道:“先給我解藥,我看效果怎麼樣。如果不行,你就等著死吧。”
“我知道你會不會陰我?”
“我想,我的人品總要比你的人品好。”
現在,優勢是在賈思邈的手中,沒有解藥,他大不了失身,一樣可以根治了沈君傲中的“公主夜夜叫”毒性。可佘枯就不一樣了,賈思邈要是不放他出去,他被困在陣中,非渴死、餓死不可。
佘枯從懷中摸出了一顆小瓷瓶,順著聲音的方向丟了過去,哼哼道:“好,我相信你,給你解藥。”
“你別耍什麼花樣兒。”
“現在,我都被困在陣中了,又能搞出什麼花樣兒來?”
“你知道就好。”
賈思邈上去,拿起了小瓷瓶,大聲道:“你先給我老實呆在陣法中,等我試試藥效怎麼樣。”
救人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啊!
賈思邈和唐子瑜跑回去,將正房的房門敲開。沈君傲倒在沙發上,渾身上下更是紅豔豔的,鼻尖兒和額頭都滲出了香-汗。這是藥效都行開了呀?賈思邈可沒敢立即將藥喂給沈君傲,而是將瓶塞打開,然後倒出了一點點的粉末在桌子上,用手指碾了碾,又放在鼻下聞了聞……
張兮兮問道:“賈哥,怎麼樣啊?”
賈思邈的臉色劇變,突然道:“你們趕緊抱著君傲跳到桌子上去,快。”
唐子瑜就在沈君傲的身邊,一把抱起了沈君傲,而張兮兮也跟著跳到了桌子上。就這麼一大會兒的工夫,她們就聽到了噝噝的聲響,一條條的毒蛇從房門的縫隙中,窗口中爬了進來,就這樣在地麵上蠕動著,看得人頭皮都要炸起來了。
緊接著,在門外傳來了佘枯的桀桀笑聲:“賈思邈,跟我玩狠的,你還嫩了點兒。這回,你們都休想逃掉。”
張兮兮不明白,問道:“賈哥,子瑜,不是把他給困在陣法中了嗎?他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唐子瑜恨恨道:“這個人很是奸詐,他給我們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解藥,而是一種能夠讓蛇聞到氣息的。他不知道怎麼破解陣法,但是他知道怎麼操縱蛇。蛇根據的方向往過遊動,他尾隨著蛇,就跟著走了出來。”
真是卑鄙啊!
賈思邈都想抽自己兩個嘴巴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佘枯會用這樣的手段,逃出陣法的圍困。現在,他也不往院中走了,用哨音來控製這些毒蛇,攻擊賈思邈等人。大不了,將房子拆掉,或者是沿著牆壁,翻牆出去。隻要不再進入院中,就不用擔心陣法了。
賈思邈將驅蛇粉再次灑在了地麵上,形成了一個圓圈,而張兮兮和唐子瑜、沈君傲就在圓圈中間的桌子上。時間越拖下去,對沈君傲就越是不利,他衝著張兮兮和唐子瑜點點頭,縱身從後窗跳了出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就看到佘枯躲藏在一棵大樹的後麵,口中發出了古怪的聲音。那些蛇越聚越多,順著門窗的縫隙,往房間中鑽。佘枯是看不到房間內的情況,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不知道怎麼樣了。
他倒是想推門,或者是趴在窗口往裏麵看看,可又忌憚著賈思邈的功夫。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隻能是寄希望於那些毒蛇了。
噝噝……
房間中沒有任何的動靜,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佘枯感到有些惶恐。他都想罵自己,能幹掉了藏辰的人,又能簡單了?就這麼回到苗疆,雖然說是有些不太甘心,可又有誰知道呢?佘枯是真害怕了,仿佛是周圍都籠罩著恐怖的氣息,這是他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走!”
佘枯沒有猶豫,擦著牆角,快速往高牆那邊靠攏。而賈思邈,卻在高牆的另一邊,看得眼珠子都冒火了,你說走就走了,那沈君傲怎麼辦啊?他幾步躥了出來,大聲道:“佘枯,你還是男人嗎?有種別走,咱倆再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