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監,來,這杯我敬你,希望我們兩公司的合作能夠前程似錦!”慕氏集團的白經理站起身來,優雅卻不失魄力的說著,同時手中舉起一杯52度的老白幹。
許宛纖細的手指揉著太陽穴,舉起酒杯,微微有點皺眉。主辦方執意要喝白酒,作為竹園工程的合作方的項目經理,而且也是許宛升上總監位置上的第一企案子,許宛自是不能拂了白經理的意。
“白經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餘光溜了一下周圍,飯桌上的人都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個剛坐上總監的女子,許宛神色自如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任是她這般在酒場上從未屈服的人,喝下這杯白酒,終是禁不住的咳嗽了幾聲。許宛生生的忍住了,別人要看的笑話,她終是不讓他們如意。
“許總監真是好酒量,虧不得年紀輕輕的就坐上了天地集團總監的位子!你們譚總還真是有眼光啊!”白經理連連稱讚道,眼中難以遮掩的是那抹欣賞的神色。
許宛是她早就聽說過的,年紀輕輕。四年內在天地集團從業務員的位置一路飆升到市場總監,能力和效率在業界皆被稱道,隻要是與許宛打過交道的人,都對這個小女子淡淡的神情和堅毅的性格所打動。
“哪裏,您過獎了,誰不知道白經理是真正的年輕有為,您要是這樣說我,我倒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許宛淡淡的說道,嘴角噙著笑意。
一束目光透過包房的門縫幽深的打量在許宛微紅的臉頰,目光的主人微微的蹙起了眉。
“兩位就不要再誇了,許總監,喝了白經理的酒,我這杯你就不能推辭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幕氏集團開發部主任陳誠,眯著眼睛淫笑著說道。
許宛眉頭緊蹙,額頭已微微的冒著汗珠,胃裏翻來覆去的翻騰著。她的胃本來就不好,醫生已經多次囑咐不要在喝酒了。可是看今天這模樣,這群人是不打算放過他。
此時,白經理的鈴聲驀然響起,白寧凱看了下來電顯示,不禁染上疑惑的神色,卻還是示意大家,迅速走到包間外接起電話。
電話很短,白寧凱進來的時候,真好撞見許宛站起來說,
“陳主任,希望我們雙方合作愉快!”
許宛蒼白的笑臉打在柔柔的燈光下,遲疑的端起酒杯的瞬間,許宛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身影,忽而又閃過一抹嘲諷的苦笑。
“好了,大家就不要為難許總監了,咱們差不多就行了,明天還要上班呢!”白經理笑著開口,然後揉揉眼角,盡管大家都難以從精明的男人身上看到疲憊的神色。
陳誠眼中的不滿一閃而過,但還是眉眼笑著說道:“既然白經理都開口了,許總監就不用喝了,許總監該好好感謝寧凱的英雄救美啊!”
白寧凱直直的盯著這個讓他充滿疑惑的女人,白皙的皮膚上有微微的汗意,臉頰因為喝酒的原因紅彤彤的,讓人不禁與紅蘋果聯係上,長長的睫毛像是羽毛似的覆蓋在眼睛上,淡淡的妝容,雖不是國色天香,卻讓人寧靜安然。
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和他有關係呢?
許宛抬頭向白寧凱投以感激的微笑,猛然間卻撞上這般****的探尋目光,神色輕靈的微微一笑,時光倒轉,誰都不曾料想,許宛終究也是這般平靜的麵對這些探尋的目光。
看到許宛的反應,白寧凱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端起酒杯象征性的晃了一下。
等到大家出了飯店,已是十一點的時間,白寧凱扶著醉的一塌糊塗的陳誠,大家各自尋到了自家的車,揮手再見。
許宛站在馬路邊上,已有同事離去,白經理等幾個人走過來,看到獨自一人的她,禮貌的詢問,“許小姐,沒有開車麼?要不要送你一程?”
“額,不用了,這麼晚了,白經理早點回家休息吧!”許宛微笑的拒絕著。清淡的表情映在淒意的月光下,生出無盡的疏遠。
翻滾的胃讓許宛在寒風中微有抽搐,不再言語。
“那再見了!”白寧凱餘光瞥到後車鏡的輝騰,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許宛拂了下額頭的上的汗,胃部傳來一陣陣抽搐的疼痛,像是刀子反複的捅進抽出,難以忍受。
清冷的月光打在許宛的臉上,映出一臉的蒼白,疼痛又一次重複,許宛全身都冒出一層冷汗,不僅在這午夜顫抖了一下,濕漉漉的人兒,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該死!”不遠處的路旁,譚紀澤在車裏低低的咒罵了一聲,煩躁的將手中的萬寶路扔到窗外,快速的發動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