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什麼都不會改變了,他們葬送了一切,最後還是走到了這最終的一步。裴蘭迪低頭吻向名軒的唇。這是他曾經摯愛的聖地,從未觸碰,這會是最初亦是最終。
2112年12月21日,時隔百年,傳說的瑪雅預言成真,就象是一場來自大自然的瘋狂報複,地殼的劇烈變化,各種自然災難的接踵而至,70億的人口數在半年之內急降到不過30億,原有社會體係的崩潰,來自深林裏變異物種的威脅,人類社會腹背受敵。然後,一個發現改變了人類隻能逃亡的命運——變異並不是隻發生在動植物上,有這麼一群人,他們具有超自然的能力,他們開始在普通人的人群裏扮演“雄獅”的角色,之後逐漸形成了各方勢力。人類的曆史中最不缺少的就是戰爭,以能力者為首的勢力開始鬥爭,這種既與天鬥又與人鬥的“大混亂時代”長達10年,最後穩定下來就是名軒所在的名氏一族和裴蘭迪·格林為首的一眾人士所形成的兩大勢力,雖然兩大勢力的周邊仍有一些附庸的小勢力爭鬥不斷。隻是大約不會有人知道,名軒與裴蘭迪·格林早在大災難來臨之前就是摯友,而這份感情經過時間的醞釀或許走上了一條無人知曉的道路,但是終究不是大多數人口中的“不死不休”。
新無憂宮是裴蘭迪建築在弗洛倫撒的宮殿,因為仿照已坍塌的原德國無憂宮,所以就直接稱其為新無憂宮。這座世界兩大勢力之一的象征建築並不如常人所想的堅實、天衣無縫,在裴蘭迪看來,與其將自己所在籠子裏倒不如學著提高自己的防禦能力,靠人不如靠己,而且這樣一來也可以居安思危。不過同樣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防禦係統有利於裴蘭迪自己同名軒的私會,雖然裴蘭迪本能的在心裏否認了這一點。
沒有點亮自己房間的燈,裴蘭迪借著外麵花園的夜燈光,褪下外衣……
“我愛過你:也許,這愛情的火焰還沒有完全在我心裏止熄;
“可是,讓這愛情別再使你憂煩——我不願有什麼引起你的悒鬱;
“我默默地、無望地愛著你,我愛你愛得那麼溫存,那麼專一;
“嗬,但願別人愛著你,和我一樣。”
裴蘭迪的動作凝滯了一秒後恢複了正常,他一邊繼續脫衣,一邊道:“簡,你怎麼進來了?也不說話。”
“嗬嗬,我不是說了幺。裴蘭迪啊,海涅的詩似乎並不適合你吧。”寬大的床上坐起一個身影,抬手按亮了床頭的台燈。昏黃色的燈光下,映照出的那一張臉隻能堪堪稱為秀麗,倘若不是這女子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想要忘記她便不消一刻。簡走到裴蘭迪的身邊,接過外衣。她仰望這個男人的臉,和她一樣平凡,就象是那些大災難之前的電視劇裏,那些不起眼的龍套角色,總是會簡單的被人群所淹沒,沒有人會記得。如若不是她與他的身份特殊,在這樣的時代裏,會有多少人能夠記得。
如果說簡是難得一見的奇跡,那裴蘭迪就是神。
為裴蘭迪換上睡衣,為裴蘭迪斟上一杯睡前的紅酒,簡俯身靠在坐於床上的裴蘭迪身上,她被他所吸引,不僅僅隻是像他的那些騎士那樣隻為力量所折服,還有更多,更多……
“今天,你,去見他了吧?”
“簡,我說過,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裴蘭迪挑起簡的下巴,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最寵愛也是唯一寵愛的女人——但是,這種寵愛,無關愛情。他就象是在寵愛自己女兒一般寵愛著簡,給予她一切——他所能擁有的一切。將簡那如同月光一般的長發握在手中:“今天還是要賴在我這裏睡幺?”“嗯。”簡悶回裴蘭迪的胸口,發出貓咪一般的回答聲。裴蘭迪笑笑,扯過被褥,靜靜的擁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