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術
一股涼風從領口鑽入我的體內，“哐當，哐當”的響聲驚擾了我，睜開沉重的眼皮，抬頭看去，寒風正拍打著鬆垮的窗戶，我吃力地爬起身來。
看了看時間，距離真相揭曉的時刻大概還有一天一夜。
手中那張帶著奇怪的字語的符紙，使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誰，又或者說是哪個神秘的組織，在這背後搗鬼。
我拿著符紙，對照著上麵的文字，打開電腦搜查了一下，發現這句話和當年黃巾軍起義頗為相識。
看到這裏，我的心更加納悶了，在如今講究科學的現代，究竟還會有誰在散布這些奇怪的訊息呢？
不管是誰，反正這一定和我有關，因為我已經明顯感覺得到，自己的生活全部被打亂了。
而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我的眼睛！這雙噩運之眼，我又打開手機看了看銀行賬戶上可憐的餘額，心想能不能支撐修複我眼睛的高額手術費。
先不管這麼多，我穿好衣服，決定去一趟醫院看看。
我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除了帶上假瞳，我還給自己增加了一副墨鏡，走在街上，我一定是哪個最怪異的人，來來往往的行人都不忘盯上我一眼。
終於憋足勇氣，來到了醫院的眼科，我小心翼翼地摘下了墨鏡和假瞳。
然而醫生的反應卻再次挫傷了我。
隻見一位中年禿頂的醫生，穿著白大褂，戴著厚實的眼鏡，對我上下齊視。
我有些反感他的舉動，連忙生氣地說道。
“醫生，我是來看病的，不是被當作動物讓你觀賞的。”
醫生笑了笑，仿佛十分驚奇地歎道。
“這個世界上，得過雙瞳症的人已經是十分罕見了，可是得過的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比如楚霸王項羽！”
我無心聽他長篇大論，於是斬釘截鐵地問道。
“能治嗎？多少錢？”
醫生停止了眉飛色舞的言論，表情變得難堪起來，隻得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這個很難說，你這種症狀本來就稀少，而且我看你的眼睛，兩隻瞳孔分布勻稱，已經很你的視覺機製融為一體，難道你本人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嗎？”
我也搖了搖頭，心想，怎麼可能沒有感受呢，隻不過這種感受會伴隨著你的一生，因為我是異類！
“既然這樣，那就告辭。”
我麻利地戴上假瞳，正準備轉身走時，那個醫生卻拉住了我，我回頭盯著他。
隻見他的表情十分詭異，低著頭邪笑，雙眼也一直看著我的雙眼，這是貪欲！
“別急，這是我的名片，我們在另一個地方也專門研究瞳孔，那裏有各種眼科專家，放心我們隻為純學術，不收費，但是能不能成功就需要你自己負責了。”
隻見那個醫生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來，我草草地接過，不以為然地就走了。
鬧市街頭，我突然感到一陣迷茫，再次掏出名片一看，裏麵的信息快速湧入自己的腦海裏，雖然我極力否定這些東西，很有可是有貓膩，可是毫無出路的我，又能怎麼辦呢，錯把絕望當作希望。
時間過得很快，我再次站在破碎的鏡子麵前，梳妝打扮，因為今天就是檢驗真相的時刻，大師兄是不是凶手，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我帶著波瀾的心情，出發了。
“滴滴”
樓下一輛警車鳴叫著，我匆匆趕去，原來是張警官來接我。
坐上車我無法掩飾自己激動的心情，問道。
“張警官，結果出來沒有？”
張警官卻十分淡定，雙手打著方向盤，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道路，平靜地回答道。
“走吧，跟我一起去取。”
原來張警官此時也是一頭霧水，我突然想起那天大師兄坐在審訊室一直透過玻璃盯著我看，於是又連忙問道。
“大師兄的情況怎麼樣了？”
隻見張警官額頭冒出許些汗水，他咽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
“大師兄這兩天一直在打坐，十分淡定，倒是……”
說到這裏，張警官戛然而止，我有些不解連忙追問。
“怎麼了？難不成大師兄出什麼狀況了？”
張警官連忙搖頭說道。
“不，他很好，隻是那個瘸腿男人卻離奇死亡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內心一震，雙眼頓時放空，怎麼也沒有想到，不久前神情硬朗的瘸腿男人，就這樣死了？
“怎麼可能？他不是被你們保護得好好的嗎，而且我想他的身體也不可能出什麼問題。”
我繼續問道。
可是張警官卻側過頭來，雙眼恐懼地盯著我說道。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